錦城。
豪華的金爵酒店的頂層,正在舉行著一場別開生面的富豪相親會。
這裡不對外直播,來參加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極有身份的人物。
已經在後台化好妝,換上一身青花瓷印花旗袍的雲安甜緩緩地走到了台邊。
只見她美麗憂郁的眼睛紅紅的,眩淚欲滴,可又懸在了眼眶裡,強忍住了那一抹悲痛。
“對不起,偉堔,請原諒我這樣做。”雲安甜咬著唇瓣低聲喃喃,一排清晰的牙印子布在了唇上,帶著一抹生痛將心都給潤染的有一些疼痛。
不管怎麼樣,只有拿到了錢才能夠救偉堔的公司。
看著那台上面正在展露著身姿和才藝表演的女孩。雲安甜的一雙大眼有些黯然失神。
因為她明白這相親可跟電視相親不一樣。這裡只是富豪們的一場游戲。一句話,打著結婚相親的幌子,做著他們想要的勾當。
舊的規則總會被層出不窮的新游戲新規則所替代,這裡儼然成了最刺激富豪們神經細胞的獵艷場。
但不管是不是游戲,這都不在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
為了錢,她也必須要讓這裡面的一個富豪看上她。
雲安甜輕輕閉眼,用手微擰了擰眉心,再次睜開眼時,一份堅韌已然透在了眼底深處。
在快要上台的時候,她將那披在腦後的一頭如瀑布般的漆黑長發挽了起來,然後用一個漆黑的蝴蝶發夾夾住。
深吸一口氣,從容不迫地走上了台。
就在雲安甜上台的那一瞬間。幾乎全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霎時,這種感覺很不好,似乎有種被集體秒殺的錯覺。
雲安甜站在台上,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上面略施粉黛後更顯得精致無暇,明淨純美。
一份靈秀雅致的東方韻味頓然從她身邊極致地揮發了出來。
不禁讓貴賓台上眾多富豪微微挑起了笑容。好一個絕色純情的女人!顯然第一眼的印像分不錯。
可是雲安甜卻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麼窘迫。
如果可以,她真的分分鐘都不想待在這裡。
就在女孩上台的那一瞬間。看台的2樓貴賓觀景台的方向,某一道屏風後面透出了一雙黑不見底的視線。
墨司擎的眼稍稍亮了下,厚薄適中的棱唇上面透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個女人的臉分外的熟悉。
難道是她?
而他所說的這個她,也就是在8年前要嫁給自己卻又在大婚之時逃婚的新娘安景甜!
不過,安景甜據說是已經死了。
現在他看到的女人是……
墨司擎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淡而無味。
這會兒,台上的女孩拿著話筒,娓娓動聽的聲音裡夾雜著一些低沉。
做完自我介紹,雲安甜也特意加了一句,“謝謝大家給我留燈。”
之後她便站在台上一動不動,仿佛絲毫沒有再做其他表演的打算,只是迎著大殿各方投擲過來的目光,宛若一尊好看過份的雕像。
似乎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只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多余一人。
“美女,你有什麼特長?會唱歌或者跳舞嗎?”一道麥克風的低沉男子聲音響了起來。
雲安甜站在台上,朝著那說話的中年大叔看了一眼。淡淡搖了搖頭,微微欠了一下身體,禮貌地回拒,“對不起。”
啪的一下,很快一盞燈滅了。
“或者來一段雜耍表演,或者是動物模仿,吹吹口哨也行?”麥克風的聲音從另一邊又響了起來。
“sorry!”雲安甜仍然是朝著那人也鞠了一躬。
又一盞燈滅了。
經過這兩次以後,那台下面的富豪們都紛紛不快的眯起了眼睛,竊竊私語起來。
“什麼都不會?還杵在那裡做什麼?我可不要什麼電線杆子!”
“呵呵,這電線杆子還是好的,這別到時候上了床只會挺屍?那就不好玩呢!我最討厭摸冰冷冷的屍體了!!”
這一句話直接說得很多富豪們都哄笑了起來。
這話雖然沒有傳到雲安甜的耳裡,可是她站在台上,看得也清清楚楚。
那些富豪們樂的樣子讓她感覺到渾身不自在。不過她還是站在台上仍然沒動,眼神帶著一絲凝重,柔弱的身子裡卻是透著一股子倔強。
2樓看台的屏風後面的一道視線帶起了一份犀利芒硝來。
眼神裡的一道惑明惑暗的妖孽光華從那黑暗的眼瞳深處緩緩透出。
墨司擎的5根手指頭微微的搭在面前的一張豪華精美的桌子上,指尖有節奏的輕點,似乎在點著內心深處的那一份讓人看不懂的思緒。
慕野朝著男人看了一眼,那會兒,已然注意到了他手間的動作。常跟在墨司擎身邊,對他的一舉一動他都觀察入微,自然也就比別人更了解他一分。
聲音也輕了下來,“老板,要不要我安排一下?”
墨司擎沒有說話。那俊美無暇的臉龐上面帶著一絲淡漠的清冷。
老板沒表態。一時間,慕野倒也沒有在說什麼。
這時,這片富麗堂皇的相親現場也更加熱鬧了起來。
貴賓席上直接有一個長相粗獷的富豪很不滿地爆粗口慫恿說道,“什麼玩意兒?來這裡不就是要表現給老子們看的?討老子們歡心的?tmd還拽的跟258萬似的,大家集體滅了她!”
這句話以後,果然,有不少人都跟著響應起哄。
很快啪啪啪啪啪……
16盞燈陸陸續續的幾秒鐘之內,已經滅掉了15盞。最後只剩下最左邊的一盞燈還留著。
這在貴賓台上算是一個比較保守安全的位置,卻一下子引起了全場的注目。
“雲美人,叫聲‘好哥哥’,我這盞燈就為你留下。”本是過來打醬油的喬氏公子喬旭烈笑語中帶著幾分戲虐。清澈的藍眸瞅向台中間的女孩,一張俊逸非凡的臉龐上面飄著高深莫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