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從什麼時候說起呢?這個問題,值得讓我想想……

   好吧,先從我這個團隊接手的第一單生意說起吧。

   請求調查人,周豐,男,34歲,小公司老板。被調查人,周豐的妻子彩燕,女,23歲,無業。

   周豐那天垂頭喪氣的找到我,准確的說,應該是我的團隊。團隊成員不多,總共就三個人。我,冷華,時年二十五,畢業於某戲劇學院。安茹,二十四歲,某師範學院,還有就是我二大爺冷少奇,六十二歲,從派出所所長的位置退休。

   因為我們團隊打出去的廣告很直接,沒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就是專門調查第三者事件,當然了,其他案件並非不能調查。華夏國,雖然對個人隱私權有法律保障,但我們可是注冊有證件的正規偵探團隊,調查這方面的事情,我們只需要在接手案子後在相應的轄區派出所登記便可以進行深入調查。

   當然,調查結果,只能是我們團隊內部人員以及請求調查人員雙方,還有就是涉事人員知道就行。

Advertising

   偵探所成立之後,連續吃了整整半個月的冷板凳,我們幾個人從剛開始的信心滿滿,到半月之後啃冷饅頭吃泡面,這半個月可謂是最難熬的。

   所以周豐的案子,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畢竟這可是我們接手的第一單生意。

   周豐進門後,安茹忙著給周豐倒水,我二大爺更是忙著給周豐發煙遞打火機。

   然而周豐完全沒心思喝水抽煙,簡單寒暄幾句後,周豐看上去有點為難,過了好久,這才對我看上去滿是尷尬的來了句:“我懷疑我妻子出軌了,你們能不能幫我查查?”

   “能,絕對能,你妻子姓名,年齡,照片,電話號碼。”我忙不迭的開口說,自信滿滿。

Advertising

   周豐看上去對我的自信持有懷疑態度,他過了好幾秒,這才點點頭,將我們所需要的東西遞給了我們。

   詢問了一系列相關問題後,我們基本可以斷定一點,那就是彩燕出軌的嫌疑的確很大。

   等周豐剛離開,二大爺便噗嗤笑出聲來了:“笑死了,結婚半年,同居一次,這什麼概念?”

   二大爺一直都這幅德行,平時吊兒郎當的,六十二歲的人了,無兒無女。如果憑借他的能力,本可以從廳長的位置上退下來,但就是因為他的性格還有那張爛嘴,在所長的位置上干了足足一輩子。

   所以他說什麼,現在我和安茹也都已經習慣了。

Advertising

   還有,平日裡我們也不會稱呼他二大爺,直接管他叫老冷。

   安茹看著周豐給我們的資料,笑著低聲道:“老板,這件案子沒什麼難調查的啊。涉案人和嫌疑人周豐都已經給出來了,我們只需要搜集到足夠的證據就行了。”

   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周豐給了我們不少信息。包括他妻子平時什麼時候出門,一般去什麼地方,懷疑和什麼人有染,等等這些全都告訴了我們。

   所以就調查而言,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沒想到的,本來簡單的事情,沒想到被一條褲衩子壞了事。

   我們整理好相應的資料,制定出一條調查路線後,第二天便出發了。

   開著老冷的那輛面包車,我們三個到了周豐家門口後,便分散開來開始蹲點。

   早晨七點鐘,周豐很准時的出門,去了工廠。十分鐘之後,周豐家門口來了輛黑色的寶馬車,車上的男子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那哥們的確比周豐要帥的多,而且也年輕的多。

   美女配帥哥,這也是天經地義。

   我們看著彩燕從寶馬車上上去,隨著對方車子發動,我們不緊不慢的追了上去。城市的道路,寶馬車性能在好,他也不敢在馬路上飛起來,所以我們自然也跟不丟。

   車子一路向東,大概四十分鐘後,行駛到了郊區一座名為雙峰山的山腳下。

   這裡平時也沒幾個人,山上有座小廟,小廟有個小和尚,小和尚……

   等等,說岔了。

   跟到一定距離,遠處看對方將車子停下後,我們也停了下來。迅速拿出望遠鏡,朝著對方車上觀看,但因為距離遠,外加那輛車貼膜有點讓人操蛋,想要從外面看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壓根就不行。

   我們三個開始商量,最終,我和安茹以情侶的關系牽手朝著寶馬車旁邊靠近。

   當然,相應的拍照以及錄音設備,全都在我們身上偷偷攜帶,雖然有應急的裝備,可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拿出來使用。畢竟做這行,不惹是生非最好。

   隨著腳步不斷靠近,我們清楚的看到對方的車子已經開始猛烈的晃動起來。這感覺,就像是車子也受不了美女的衝擊,開始跳尬舞了。

   安茹沒男朋友,也沒結婚,外加性格比較內向,在看到這種畫面後,臉很快就紅了。

   不過我這種沒皮沒臉的人,看到眼前這場景倒是來了些興趣。小心髒怦怦亂跳,徐步漸進,很快便到了可視距離之內。

   站住腳,安茹轉身背對著車子,而我,則是面對著車子將安茹抱住。

   但坑爹的是,我身材比較高,平時將針孔攝像頭都裝在自己的衣兜裡。所以這樣抱著安茹,攝像頭壓根就沒辦法拍攝到對方車子裡面的情況。

   要知道,我們就是搜集證據的,如果拍攝不到視頻,那也就沒可靠證據,這單生意自然而然也算是黃了。

   帶著這種想法,我只好和安茹換了一個姿勢。

   安茹的攝像頭在頭頂發卡裡面安裝著,只要打開,便可以拍攝到對方車裡的場景。

   可哪想到,我們剛轉身不到五秒時間,安茹居然一把將我推開,衝過去蹲在樹旁邊開始嘔吐了。

   我也是無語,顯然安茹的這個動作引起了車內兩人的注意,跳舞的車子也停止了舞步。

   無奈之下,我朝車窗望了眼,而眼前這幕,讓我也瞬間奔潰。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安茹會吐得那般撕心裂肺,原因大家絕對很難想到,那就是這男子此時腦袋趴在窗戶口,頭上戴著凶兆,嘴裡居然就像是在嚼口香糖似得吃著彩燕的粉色蕾絲小內內。

   嘔……

   看到這,我特麼居然也忍不住胃裡面開始翻江倒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