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生遇到過好幾個讓我想要與他白頭偕老的男人。

   有優質的潛力股,有富豪,有小鮮肉,也有傳說中的霸道腹黑總裁。

   可到最後,這些男人都沒有讓我過上說好的幸福生活。

   有個姐妹說,是錢不好賺,還是花的不開心,為什麼非要過那樣天天雞毛蒜皮的小日子。

   這世上,誰也靠不住,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和錢。

   可我還是想要有個人,能夠跟我一起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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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這所謂的愛情,我當過賢妻良母,也當過小三,也曾想要上位取代正妻的地位,最後卻是一敗塗地,險些害了家裡人。

   當我醒悟的時候才發現,有些污點一旦沾上了,就永遠都不可能回頭。

   時隔這麼多年,我仍然能夠清晰的記起,我人生中的轉折點。

   ——

   “媽,我有點不舒服,早餐都做好了,您幫忙端出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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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四肢無力,身上也燙的慌,盡管如此,我也還是起來將早餐弄好。

   公公在陽台上坐著擺弄著他的那個小音響,婆婆坐在沙發上在追劇。

   婆婆聽到我的話,頭也沒回的回道:“我這腰傷又犯了,走一兩步路都覺得吃力,端東西還怕把東西給摔了,你讓一誠幫你吧。”

   我走到臥室門口去,正要喊邵一誠,就看到他只穿了件短褲在臥室裡翻來倒去的,昨晚上才清理好的臥室一瞬間就像是被洗劫了一樣。

   “你在找什麼呀,我才整理好,又被你弄亂了!”我不由得上了火,朝著邵一誠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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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一誠卻是不耐煩的將手裡的衣服一扔,“誰要你清的?我上星期帶回來的那件襯衣呢,放哪裡去了?”

   “那件襯衣不是說是送的嗎?我看你平常都不穿那樣花哨的,就給你收到上邊櫃子裡面去了。”

   我納悶的看著他,那樣的襯衣他可是從來不穿的,今日又是發什麼瘋,非得要穿那樣的,看著跟個愣頭青似得。

   “你今天不是要去談合作嗎?穿那樣的襯衣顯得不太莊重吧?”

   “你懂什麼?這才叫做潮流。”邵一誠連忙從我說的衣櫃裡找出那件襯衣,抖開穿上,一邊扣著扣子,瞥了我一眼,“也不看看你這整天在家裡一身家居服,邋遢的不成樣,還好意思說我。”

   我一時間語塞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確是為了方便隨便穿著家居服,上面還有彤彤蹭上來的油漬。

   “幫我把早餐端出來吧,媽腰傷犯了。”

   “你自己不能去端嗎,我還要刷牙洗臉趕著上班呢。”邵一誠提上褲子扣上腰帶,“這麼一點小事,還要媽幫忙,幫的不好說不定又得重新做一次早餐。”

   我發燒很難受,懶得和他去扯,干脆自己進去把早餐都端了出來,邵一誠洗漱完以後就坐著吃早餐了。

   我回了房間,將他弄亂的東西收拾好。

   一家四口人都在吃早餐,也沒等我,也沒喊我一下。

   等我收拾完東西出來,閨女彤彤還坐在餐椅裡面自己吃著面條,婆婆已經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換台。

   我過去喂完彤彤,替她擦干淨嘴臉,放她在地板上玩積木。

   將她的碗筷拿到桌子上的時候,等待我的只有一桌子的狼藉,只剩下一碗零星面條的面湯。

   沒有人記掛著我還沒有吃早餐。

   我深吸一口氣,壓著滿肚子的火氣,把桌上收拾干淨。

   進廚房洗碗筷的時候,我滿腦子裡都是早上邵一誠說的話,說我成天邋裡邋遢的話。

   一股熱意上湧,我仰著頭吸了吸鼻子,才讓自己沒有哭出來。

   我跟邵一誠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我很受歡迎,但偏偏選擇了看著很質樸單純的邵一誠。

   我家裡是城市戶口,只有我一個獨生女。

   而邵一誠家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家裡還有一個早就輟學嫁人了的姐姐。

   當初,我爸媽死活不同意我嫁給邵一誠,說我以後一定會吃苦。

   邵一誠在我爸媽面前表現得很好,說一定會給我好的生活。

   畢業沒兩年,邵一誠為了履行承諾,跟朋友一起合作創業,我爸媽看著他老實本分又上進就答應了。

   我們結婚的時候,婚房是我爸媽出了一大半的,邵一誠和我將畢業幾年攢下來的工資也都附進了首付裡。

   婚後,邵一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公婆因為身子不好,就來市裡看病,從此就再也沒有回去。

   緊接著,我懷了孩子,辭職在家,伺候公婆,孩子出生,伺候老小。

   邵一誠的公司越來越好,步入正軌。

   公公婆婆成天在我面前說,我嫁給他兒子有多享福。

   可事實是,我每天忙得腳不停,生活水平相比婚前下降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就這樣還得不到尊重。

   我難道不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越想我心裡就越不好受,只能使勁的拿抹布在盤子上擦著。

   “咚——咚——”

   耳邊響起了接連不斷的脆響,我回過神來,就看到滿地的狼藉,還有呆站在原地的彤彤。

   “哇——”

   彤彤被嚇得哭了起來。

   我忙過去拉她,“你怎麼進來了啊,有沒有傷到哪裡?”

   “怎麼了?怎麼了?洗個碗都不安生。”婆婆人還沒進來,那個大嗓門就挑起了我的神經。

   公公婆婆兩個人進了廚房,看到滿地的碎瓷片,還有哭著的女兒,一臉的不悅。

   “蘇嫻,你怎麼回事?不就是沒有幫你端早餐,至於這麼發脾氣,把家裡的碗都摔碎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我們不滿,想趕我們兩個老的走?”

   婆婆錢詠蘭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劈頭蓋臉就說了起來,公公站在一邊也是一副看我不順眼的樣子,“你看看,孩子的手都割傷了,還不趕緊的消消毒,萬一破傷風了怎麼辦?”

   “媽,我沒那個意思,是我來洗碗,彤彤自己跑了進來……”

   “她跑進來你不會看著點,她才兩歲多,能知道什麼,這還好只是劃傷了手,要是那些碎片落到眼睛裡了怎麼辦?”

   我看著彤彤手指上的傷口,對她說的話視而不見,抱著孩子直接出了廚房,找到醫藥箱,消毒包扎。

   “疼不疼?對不起,媽媽沒注意,以後可不要跑到廚房去玩,知道了嗎?”我伸手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子。

   小家伙一抽一抽的,“痛痛,媽媽,玩。”

   彤彤說的意思是想要我陪她玩,可我事情實在是太多,根本分身乏力。

   “她那麼小,知道什麼啊,你跟她說不要去她就不會去?自己以後注意點……”

   婆婆坐在沙發上見縫插針的批判著我。

   我頭暈腦脹的煩的不行,“彤彤受傷了,我當媽的心也疼,我去廚房洗碗,彤彤是在客廳裡玩積木的,您兩個人都不能幫忙看一下孩子?既然為了孩子好,都說了我感冒發燒了,讓您幫著帶一下孩子,您不也沒帶,到時候孩子被傳染了又得怨我?”

   “你,你這是什麼語氣態度啊?”婆婆被我堵得跳著站了起來,完全不像有腰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