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總統套房。

  昏暗的燈光下,大床上隱隱綽綽交纏的男女構成一幅曖昧的畫面,煙灰色的領帶和女人黑色的胸衣緊密糾纏,不難看出床上的男女剛剛是有多麼迫不及待……

  “唔……”

  溫舒悅低吟一聲,雙手無力似的攀附在男人的肩頭,情難自制地咬了一口。

  好痛,好熱……

  混沌間,她看不清男人的模樣,破碎的呻吟從唇間傾瀉,為靜謐的房間增添一絲曖昧,也讓男人,越發的失控。

Advertising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入,叫醒了沉睡中的男人。

  他蹙眉,頭部隱隱還有昨日的疼痛。昨晚的酒有問題。他不過就是喝了一杯而已,就被攙扶著到了這個房間606.

  “俊翰……”

  身邊的女人翻了個身,露出了大片光裸的肌膚。雪白的肌膚上,印著青青紫紫的痕跡,提醒他昨夜有多麼的粗魯。

  賀斯銘蹙眉,看著眼前的這一室混亂,恍然間明白自己昨晚的到底做了什麼事。

Advertising

  清淺的眸子浮現一絲冷笑——呵呵,王總還真的是能搞的出來。居然使出美人計這一招。

  雖然他承認眼前這個女人味道好的驚人,但是區區一個女人,是絕對不能破壞他商場上鐵的原則的。

  面無表情的起身,賀斯銘甚至懶得看背對著他的女人長什麼樣,便穿上衣服摔門離去,渾然沒有察覺,他走錯了房間,眼前這個房間是609.

  “俊翰……”

  當溫舒悅意識回籠,才發現獨自一人置身於柔軟的大床上,身邊的位置已經冰涼,可是身體的觸感深切的提醒著她,昨晚的情事,多麼激烈。

Advertising

  昨晚,是她和丈夫陸俊翰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雖然結婚一年,可是卻因為各種原因到現在都沒有同房,昨晚……

  溫舒悅下意識撫過身上青紫斑駁的痕跡,唇角揚起一抹甜蜜。

  昨晚,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陸俊翰的愛意,那麼的癲狂,讓她都有些難以自制,和平日的溫柔大相徑庭,卻讓人深陷其中。

  目光掃過床檐,一枚暗紋戒指引入溫舒悅的眼簾,讓她不禁狐疑。

  “這是……”

  陸俊翰昨晚留下的?

  溫舒悅和陸俊翰從相愛到結婚,對他了解也算深刻,可是記憶中,俊翰似乎並沒有佩戴過這枚戒指。

  正當溫舒悅思索之際,一聲轟響,房間的大門,便被大批記者魚貫而入——

  湛白的閃光燈刺痛溫舒悅的眼球。

  尖叫一聲,溫舒悅下意識拉高被子,對眼前的一切都不知所措。

  “賤人!”

  就在此時。

  一道低沉打破混亂,抬眸望去,溫舒悅看到了她深愛的丈夫,正從人群中向自己走來,猶如鷹隼的眸子裡滿是陰鷙。

  “俊翰……”

  “你居然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上床!”‘

  一句話,讓溫舒悅的心,跌入谷底。

  “陸俊翰你胡說八道什麼!”溫舒悅雙目著火,當著一干記者的面,她的丈夫,竟然這麼污蔑她。

  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沒有上床,你身上這些青青紫紫的是什麼!溫舒悅,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不知道我頭上的綠帽子,已經這麼高了!”

  陸俊翰咆哮著,心裡卻在暗暗得意。看樣子昨晚他特意雇的那個男人干得不錯,不過也有點惋惜,要不是怕秦微搞事,他不介意親自上陣,好好“教訓教訓”溫舒悅。

  溫舒悅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俊翰,你在說什麼昨晚,明明是你……”

  昨晚,是他們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溫舒悅精心打扮和陸俊翰共度晚餐,沒想到酒過三巡,迷迷糊糊間被他扶上頂樓。

  後來發生的事情……

  她以為昨晚的男人是陸俊翰,她的丈夫,可是現在的一切都切切實實的提醒她,她被最信任的男人背叛。

  雙手攥著被角,溫舒悅咬牙切齒道:“陸俊翰,你算計我!”

  “溫舒悅,你到現在還信口雌黃。”陸俊翰冷著臉甩了一份文件在她面前,目光不屑一顧:“簽了它,我們一了百了。”

  溫舒悅順著目光望去,赫然立目“股份轉讓書”四個字,讓她陡然色變,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可能。”

  溫氏股份轉讓書是父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

  一年前父親病重,將溫氏全部交給她,溫舒悅一直恪守父親的遺志,維持著岌岌可危的溫氏集團,可是沒想到就連這一份遺產,陸俊翰都不放過。

  “陸俊翰,你到底要不要臉,為了這一份文件,你連親老婆都算計。”溫舒悅聲音喑啞,透著心寒。

  “老婆?”陸俊翰目光微閃,附身朝溫舒悅的方向靠近,目光觸及她身上曖昧的痕跡,陡然轉冷,用著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娶你?還不是因為你是溫家唯一的繼承人。”

  溫舒悅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

  竟然把婚姻葬送在這匹餓狼的手裡。

  當初的陸俊翰一窮二白,靠著自己一步步走進溫氏,躋身上流社會,沒想到現在,竟然反過頭算計她,算計溫家。

  農夫與蛇。

  溫舒悅繃著臉,恨不得撕爛眼前男人偽善的嘴臉,可是剛抬起手,卻被男人一手攫住:“溫舒悅,我勸你還是簽了它。”

  溫舒悅心頭一震。

  下一秒,男人的威脅,讓她的心,跌入谷底——

  “否則,你母親的醫療費,我不能保證准時打到醫院。”

  “你敢!”溫舒悅恨恨抽回收,指尖泛著缺血的白。

  “有什麼不敢,溫氏已經在我的掌控下,簽了股份轉讓書,你出國的機票和住處我都會安排好,可是如果你不僵著不簽……下午,我就讓醫院把你媽用擔架搬出去!”

  溫舒悅猶豫了。

  她不敢賭,也賭不起。

  這一年,她放心的把手裡的權利交給陸俊翰,在外界看來,溫氏早已經是他的天下,可是現在……

  父親的遺產和母親的命相比,孰輕孰重。

  饒是溫舒悅不甘,也不得不低頭,攥著筆在文件角簽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筆都耗費了所有力氣。

  見目的達成,陸俊翰臉上的陰鷙也緩和幾分,抬起手,雲淡風輕道:“都是誤會,各位,都散了吧,不過今天的事兒,各位,一個字泄露出去。”

  溫舒悅並沒有因為陸俊翰的“高抬貴手”而感激,臉上恨意鮮明,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頓道:“離婚協議書呢。”

  “算你識相。”陸俊翰冷笑一聲,早已准備,很快一份條件苛刻的離婚協議送到了溫舒悅的面前。

  而溫舒悅不做猶豫,從知道陸俊翰的真面目那一刻起,便恨不得和他再無瓜葛,這段婚姻對她來說,只有恥辱!

  “陸俊翰,我不會,放過你的。”

  今天所受傷害,她溫舒悅都會,十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