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蕭煜順利登基了。
登基大典的同時,還是封後大殿。
兩人一起站在冊封台上,蕭煜拉著言汐的手,對她溫柔的笑著,說:“汐兒,這江山,是你我的。”
“嗯。”言汐點了點頭,眼淚模糊了視線。
這一個月來,言汐哭了無數次,可就這一次,是她最想笑卻又是最想哭的。
她又看了眼下面的人,又許多熟悉的面孔,讓她覺得這一切好夢幻。
當她發呆完畢後,冊封儀式也已經完了,她已經回到了兩人的寢殿裡。
靜安挺著個大肚子走到言汐身邊來,笑著和她道謝:“恭喜皇後娘娘,陛下在外面大赦天下,同時也宣告天下,這輩子只會有你這一位皇後,再也不會有其他女人了。”
說到這些,她也忍不住羨慕 ,同時也有些惆悵。
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和蕭煜一樣,這輩子只有言汐這麼一個女人。
言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其實她也沒想到蕭煜竟然會在今天說出來。
她站起來,走到門口去,伸長脖子往外面看著。
正巧,她還沒出去,蕭煜就拉著福寶進來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要是她沒記錯的話,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蕭煜去做的吧。
蕭煜對她笑了笑,伸出手:“皇後,不知可否讓朕牽著你的手,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聽他這話,言汐有些懵了,不過還是把手交給了他。
蕭煜將福寶交給了靜安,吩咐道:“一會兒送到太皇太後那裡去就行了。”
“放心吧。”靜安也笑著。
他們要去哪裡靜安很清楚,望著兩人的背影,她羨慕的紅了眼睛。
“靜姨,你哭了嗎?”小幅寶抱著她的大腿,不解的望著她。
靜安立刻擦干了自己的眼淚,拉著福寶走進去,一邊說:“姨娘是為你母後高興,她這幾年不容易。”
——
蕭煜帶著言汐到了城外的一處茶棚裡,望著來往的人,喝著一碗粗茶。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言汐不解的看著他。
“這裡是進城的路。”蕭煜平靜的看著那些來人,淡笑著,說:“在遇到你那天,我在這裡想了很久,要是我做皇帝的話,進出這裡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第一次見自己?
言汐有些恍惚,要是沒記錯的話,他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就是自己穿越到這裡來的第一天吧。
可蕭煜好像看到自己的詫異,他又接著說:“我想要人們不會挨餓受凍,老有所依,幼有所養,汐兒,你明白嗎?”
“當然。”言汐回握住她的手。
這些年和蕭煜在一起發生的事情在自己腦子裡盤旋著,就好像一切都是昨日發生的。
他外表冷傲,又很冷血,殺人如麻,可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骨子裡還是善良的。
見她又開始發呆了,蕭煜寵溺的捏著她的臉頰,說:“後來我有了煜王妃,她很信任我,不會懼怕我,那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這樣的女人一定不能讓她跑了。”
“所以陛下是什麼時候開始打起了我的主意?”言汐大膽的伸出手,輕挑的勾起他的下巴。
他擺出一副認真的思考的模樣來,可就是不告訴言汐,讓她在那干著急。
就在言汐要發發火的時候,蕭煜才慢慢道來:“在去別院的時候。”
原來是那時候,言汐立刻將人放開,很認真的回想起來,可是除了蕭煜對自己表白,好像沒有什麼了。
看她那茫然的樣子,蕭煜就知道她肯定是什麼都沒想起來,繼續笑著,慢慢的等著她想起。
可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她是真的一點印像都沒有,言汐無助的望著蕭煜,拉著他的手,可憐的望著他:“我是真的猜不到了,你就自己告訴我嘛。”
她竟然對自己撒嬌,蕭煜好笑的搖頭,可也打定了主意,什麼都不說。
“嘁,不說拉倒。”言汐給了他一個白眼, 站了起來。
她朝著城門口走去,蕭煜則不慌不忙的跟在她身後。
三年後——
言汐望著不斷送進來的單子,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
不知道過來多久,那些送東西來的人才沒了。
靜安懷裡抱著一個小嬰兒,無語的望著她:“我說娘娘,現在你可否消停一些了?孩子從醒來就吵著要你,太子哄她都沒用。”
見言汐得空了,靜安立即將孩子送到她懷裡去。
也不知道這對夫妻是怎麼做到的,這才短短三年的時間,他們所做出來的事跡竟然是先帝在時,都多了多久。
如今這四海升平,百姓安康,真的是這對夫妻功勞。
言汐溫柔的接過孩子,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哄著她。
將人哄好了後,她看著靜安,笑著說:“難得回來一次,不如就用了晚膳再走吧。”
可靜安立刻搖頭,這些年也不知道蕭煜是受了什麼刺激,對言汐的占有欲是越來越強,哪怕是自己和她坐一起久了,他都會生氣。
這不,自己正想著這個人,他就帶著一身冷氣出現了。
經過了這些年的教訓,靜安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立刻告辭了。
望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言汐無奈的望著蕭煜,將孩子抱給了奶娘,讓她把孩子抱下去,順便讓屋子裡的人都走了。
“皇上,你可知道你這一回來,宮裡的丫頭們都被你嚇跑了。”
蕭煜則是淡定的摟著言汐的腰,在她脖頸出蹭了蹭,委屈道:“你一上午都沒來找我。”
“這不是趕上使者來覲見嗎?”言汐一頭黑線的望著他。
可蕭煜才不會管這些,他將言汐抱起來,坐下後將人放在自己腿上,盯著她的眼睛,說:“你的眼裡心裡,只能看著我一個人。”
兩人坐一起快七八年了,那種心跳加快的感覺依舊還在。
在這繁華嚴肅的宮中,兩位依舊堅定的守護著彼此。
“蕭煜,我愛你,心裡,眼裡,愛的就只有你一個。”言汐嚴肅而又認真的說。
這些年,蕭煜因為一些噩夢,對自己可以說是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重視。
可是她,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