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阮喬艱難扶著懷孕八月的肚子站在顧家門口。
“你們讓開,我有很重要的事找顧業。
”
“顧先生吩咐了,他不見外人的。
”
“可我不是外人,我是他的未婚妻啊。
”
阮喬心急如焚,不顧保鏢阻攔,抱著肚子在顧家外面凄聲大喊。
“顧業,阮家出事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就算是看在寶寶的的份上,你出來見我一面!”
她肚子裡懷的是顧業的骨肉,看在孩子的份上,阮喬相信他不會袖手旁觀,任由阮氏集團覆滅的。
“叫什麼?是哪條狗敢來顧家門口鬧?”不屑的女聲從別墅裡傳來。
緊接著,走出來一個穿著紅色性感睡衣,妝容艷麗的女人。
“阮玉?”
阮喬睜大眼,意外看到自己的繼姐從未婚夫家走出來。
阮玉是繼母十幾年前改嫁帶進阮家的孩子,名義上也是阮家的女兒。
在繼母唆使下,她處處跟阮喬作對,兩個人關系一向都很惡劣。
她記得,顧業跟繼姐阮玉根本就不熟的,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顧家?
阮玉斜眼打量她,陰陽怪氣的笑出聲:“哎呦,我當是誰啊,原來是聞名海城的阮氏大小姐啊。
不過,阮氏都快沒了,現在該叫你喪家之犬了吧。
”
阮喬沉聲質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在這,那當然是因為阿業他離不開我,要我留下來過夜的啊。
”
阮喬微怔,“你跟顧業,你們兩個......”
阮玉得意炫耀:“想不到吧,他早就和我在一起了。
”
她示威般撫摸衣領大開的睡衣,鎖骨處露出幾枚深色痕跡,分外刺目。
阮喬被那些痕跡刺到,咬牙厲聲:“不,我不信,你這個賤人,挑撥離間的事你在阮家做的還少嗎?我還懷著他的孩子,他不會這麼對我的。
我要見他,我要聽他親口跟我說明白!”
“顧業,你出來!!”
“你罵誰賤人?”阮玉眼神一狠,突然上前,伸手一把狠狠推向阮喬。
阮喬沒料到她這麼惡毒,猝不及防的向後跌倒,直接滾落下台階。
懷孕八月的肚子直接重重撞向地面。
“好疼......”
她眼前一黑,差點昏厥。
一股猩紅溫熱,順著大腿緩緩流下,浸濕她的長褲。
血......
阮喬抱住劇疼的肚子,又慌又怕,大口喘著氣,衝保鏢求助。
“快,快叫醫生,救救我......”
阮玉嗤笑:“救?他們才不會救你呢。
”
果然,保鏢們冷漠的別開頭。
阮喬臉色跟紙一樣蒼白,冷汗滲出來,顫聲:“你敢傷了顧業的孩子,他絕不會放過你的。
”
阮玉嘲笑道:“哈,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孩子是顧業的吧?肚子裡懷著野男人的的種,還敢找上顧業?他可巴不得你肚子裡的野種快點死呢!”
“什、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八個月前,皇爵酒店阮家壽宴,那一晚阿業他可是整晚都跟我在一起。
”
“那杯阿業端給你的酒,滋味很好吧,哈哈哈。
”
阮喬內心仿佛被閃電擊中,僵直在地。
那杯酒,她喝了之後就醉到。
那晚的男人,不是顧業嗎?
淚瞬間湧出來,阮喬撐著地面凄聲大喊:“不,你胡說......這不可能的!”
阮玉大笑,享受著阮喬的痛苦。
覺得這樣還不夠。
她俯身湊到阮喬面前,聲音輕輕的說:“不過,還是要謝謝那個野男人。
”
“要不是以為你有了阿業的孩子,阮天成那個老不死又怎麼會因為急著想抱外孫,就對阮氏集團放了權。
”
“這樣我才有機會完全得到集團啊。
”
“老東西臨死前,還抓著我的手死不瞑目呢,哈哈哈哈。
”
阮喬豁然睜大眼睛,渾身都在發顫,眼瞳深處是震驚與洶湧恨意。
“是,是你,爺爺他......他居然也是你害死的?!”
“阮玉,你好狠毒啊,你這條毒蛇,我要殺了你!”
崩潰的阮喬爬起來,憑空生出一股力氣。
帶著同歸於盡的絕望,朝阮玉撲去。
阮玉大驚,飛快的朝後躲。
還是被阮喬的指甲抓到了,側臉劃出一條細小的指甲血痕。
她一向愛惜自己的容貌,眼神瞬間陰沉,咬牙切齒抓住阮喬的頭發朝地面撞去。
“嘭——”
“賤人,你敢劃我的臉!你去死吧!”
阮喬發出痛苦悶哼,再也無力反抗。
惱羞成怒的阮玉跟瘋了一樣,按著阮喬的頭一下下砸向堅硬地面。
直到阮喬嬌俏明艷的臉,變得血痕累累。
趴在血泊中幾近昏迷。
阮玉發泄後,丟垃圾般將阮喬扔開,陰聲對保鏢吩咐。
“還不趕快把阮氏股份轉讓協議拿來,讓這個賤人簽了!”
保鏢抓著阮喬的手,借著滿地的鮮血,在一份文件協議上,摁下了一個鮮紅指印。
阮喬無力的睜開眼睛,是滿目的模糊紅色,阮玉猖狂大笑的臉。
她好恨!
好恨啊......
小腹處驟然傳來劇烈的宮縮跟墜疼。
阮喬蜷縮著,極力抱住肚子,在血泊中陷入無邊黑暗:“寶寶,誰......能來,救救,我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