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覺得梁歌瘋了,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他對我好自然是有目的,所以他現在千依百順處處替我著想,件件事都幫我安排好,那既然如此,我何不好好享受?

於是我大腿翹著二腿,心安理得的當我的霸道女總裁。

梁哥的助理工作能力非同尋凡,沒過多久我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告訴我那個姓白的女導演已經幫我約好了,等會她就會來我的辦公室跟我談這部新戲的事情。

白導演來的時候,我正在享用我的午餐。

我鐘愛生魚片,差了我的辦公室小妹,讓她幫我去買。

Advertising

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擺了一桌子,我正在大快朵頤的時候,白導演披星戴月地帶著她的副導演出現在我面前。

她笑容滿面,滿臉謙卑,和前段時間見到她的態度判若兩人。

我請她坐,問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吃,她說她剛剛吃完,千萬不要著急,她可以等我慢慢吃。

這個白導演倨傲不是一天兩天了,是什麼能夠讓她性情大變,在我這個的剛入行的經紀公司小老板的面前也如此謙和?

前段時間我和紀瀲還特意跑去她的家門口堵她,後來我二哥出來了,她才給我三份薄面。

Advertising

再後來我宣布我和我爹脫離父女關系,這個白導演立刻翻臉。

如果她有藝術家的脾氣我覺得無所謂,很正常的,但是她這見風使舵的可很不藝術家。

所以我就慢慢悠悠的繼續吃我的生魚片,差不多快要吃出一朵花出來了,她身邊的副導演不停看表,估計白導演還有下面的流程。

我眼皮都不夾她一下,慢條斯理地地吃,白導演陪著笑臉說:“不知道桑小姐,哦不,是梁太太,已經和梁先生結婚了,我早就應該來拜訪的。”

“這裡是辦公室。”我挑了挑眼皮跟她說:“你應該叫我桑總。”

Advertising

“好的,桑總。”她立刻改口。

我花了一個小時終於吃完了,讓辦公室小妹幫我把東西收走,然後我才開始喝我的功夫茶。

副導演有點沉不住氣,看了看表跟我說:“桑總,我們白導下午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在您這裡耽誤了快兩個小時了。”

我很識趣的立刻說:“既然白導這麼忙,那你趕緊去忙吧,我這邊不著急,慢慢來。”

副導演一聽就傻眼了,副導演哭喪著臉,白導趕緊說:“你別聽他的,我再忙也沒有我們這部新戲的事情重要,如果桑總已經吃好了,那我們現在開始切入正題了。”

我掃了一眼門口梁歌的助理,站在那目不斜視。

我知道剛才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他盡收眼底。

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彙報給梁歌。

好吧,我捉弄白導也差不多了,開始干正事了。

省得梁歌私下裡會說我又在鬧小孩子脾氣。

聊了一整個下午,聊的我腰酸背痛。

等到下班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自從和梁歌結婚之後,我渾渾噩噩地過了個把月,今天總算做點人事,頓時神清氣爽。

我伸了個懶腰,對我身邊的紀瀲說:“這次徹底敲定了,約簽了,下個星期就進組,這次你的男主角誰都搶不走了,怎麼樣,你老板我是不是很厲害?”

紀瀲在夜色中看著我笑,他的眼睛很亮,亮地像星。

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某人的眼睛,也很亮亮的像星。

我搖了搖腦袋,把你腦海裡的那雙眼睛就搖著走。

“你老板這麼厲害,要不要請你老板吃一頓飯來表示感謝?就吃火鍋吧。”

我往我的車邊走了幾步,再一回頭紀瀲還站在原地,沒有過來的意思。

我奇怪地看著他:“怎麼了?站在那裡不動?”

“吃飯的話,改天等梁先生在,我請你們夫妻一起吃。”

我留意到他著重提了夫妻這兩個字,有問題。

我眯著眼睛打量他,寫字樓的門口霓虹閃爍。

那些五顏六色的燈照在紀瀲的臉上,五光十色,色彩斑斕,一時之間我分辨不出他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紀瀲以前一直喜歡我,我知道他對我也一直都有追求的心,不過現在忽然要跟我拉開距離。

難道是梁哥給紀瀲施加了什麼壓力?

我跟紀瀲笑了笑:“怎麼,梁先生不在,你就不能和梁太太單獨吃飯了嗎?不管怎樣我是你的老板,你別以為梁歌能夠左右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說。

“那既然不是那個意思,就一起去吃火鍋。”我拉著紀瀲不由分說的把他拽上了車。

紀瀲當我的司機,我坐在後座,剛剛綁好安全帶就接到了梁歌的電話。

我掛斷給他發了個消息:“開會中勿擾。”

然後就把手機給關機了。

我抬起頭,紀瀲從後視鏡裡面看著我:“不接沒關系?”

我跟他輕笑:“有什麼關系?怕得罪你的金主?”

他扭過臉去繼續認真開車,不再說話了。

零點零一秒鐘,我忽然想到了如何惡心梁歌。

他不是不肯跟我離婚嗎?

那就給他帶一頂超大的綠帽,不管什麼樣的男人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太太給他戴綠帽,不論他對他太太有沒有感情,面子總是要要的。

這是個好辦法。

我們到了火鍋店,我特意點了一瓶紅酒。

紀瀲略略有些擔心:“我們開車來的。”

“不要緊,有一種職業叫做代駕,實在不行我讓我的司機過來把車開走也可以。”

我跟紀瀲眨眨眼睛:“你是不敢跟我喝酒,還是小氣這一瓶紅酒錢?”

紀瀲用實際行動行動闡述了兩樣都不是,他開了酒,然後給我倒了滿滿一杯。

一杯酒下肚之前。,紀瀲還有一點點顧慮,但是當他的臉頰上飛上了兩種紅雲,他的顧慮也好像漸漸消失了。

我趁機拖著我的椅子往他身邊坐坐,然後用手撐著我的下巴做小女兒狀,甚至還伸出手去挽住了他的臂彎。

紀瀲有些不知所措,想往邊上躲一躲,但是我就像是一條水蛭一樣貼在他的身上。

“干嘛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好像我是一條美女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