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韻被她氣笑了,遞過一張紙巾,“擦擦嘴角,糖渣都沾臉上了。”

“哎呀不管了。”陸希揮揮手,湊近陸韻壓低聲音,“我帶了點‘好東西’,保證讓周染染哭都哭不出來。”她說著從包裡摸出個U盤,塞給陸韻,“這是我托人找的,她高中時撬別人男朋友的聊天記錄,還打過胎。”

說著,陸希又在包裡拿出一張紙證明,已經泛黃的單子,縣衛生院的。

上面就是周染染,「十七歲,早孕!」

下面的一張就是手術單,她做了人流。

天啊,這證據太有力了。

他們就知道在京城,誰也沒想過去周染染的老家。

難怪二姐這些天見不到人,原來去辦這麼重要的事了。

就連陸頌都對陸希刮目相看了,“你一個人去也不說,人生地不熟遇到危險怎麼辦?”

陸希,“嗐,我是誰,還能遇到危險?”

陸韻捏著那幾張薄薄的紙,指尖都在微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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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證據比她預想的還要重磅!周染染處心積慮營造的“柔弱受害者”形像,本質上卻是建立在對過往的刻意隱瞞和美化之上,一旦戳破,可信度便會蕩然無存。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麼個爛貨,竟然還妄想柳晏舟。

陸韻覺得髒!

“二姐,你太厲害了。”陸韻的聲音裡帶著真切的佩服,“這證據......怎麼找到的?”

“我們在那邊也沒什麼人脈!”

“開酒莊的我當然有自己的人脈啊。”陸希眨眨眼,拿起一個灌湯包塞進嘴裡,“有個客戶的父親就在川市任公安局局長,這點小事還不好辦?再說了,周染染當年在衛生院簽字的筆跡,跟她現在的簽名比對過,一模一樣,假不了。”

陸頌看著那張手術單,眉頭漸漸舒展:“有這東西,她在記者會上說的任何‘被柳晏舟逼迫’的話,都站不住腳了。”一個十七歲就敢為愛痴狂、甚至隱瞞家人做手術的女孩,怎麼可能是任人拿捏的“小白花”?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陸頌把剛端上來的牛肉鍋貼推到陸韻面前,金黃酥脆的外皮還冒著熱氣,“時間差不多了!”

陸希拿起一個鍋貼,咬得哢嚓響:“等會兒周染染要是敢掉眼淚博同情,我就把這手術單甩她臉上,讓她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

陸韻沒說話,只是拿起一個灌湯包,小心地咬開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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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湯汁在舌尖蔓延開,鮮得讓人眼眶發酸。窗外的晨光越發明亮,透過玻璃落在三人交疊的手背上,暖融融的。

大恩不言謝,這是她最親的人,她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感恩!

記者招待會八點准時召開。

此時,周染染還在為出院做准備,見了醫生,她依然那般柔弱可憐,低低抽泣,“醫生,我還是覺得頭暈乏力,對生活失去了信心。”

醫生,“你的傷沒什麼問題了,至於對生活失去了信心,我們醫院沒這種藥藥,你去心理診所吧。”

周染染:......

而也在此時,主治醫生身邊的護士突然嚷嚷了一句,“呀,陸家千金開記者招待會了,全網直播。”

周染染心頭一緊,臉色更白了。

等醫生交代完出去,她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陸韻那張嬌媚動人的臉便彈跳出來,周染染的眼神如同淬了毒,恨不得隔著屏幕把人撕碎。

手機屏幕裡,陸韻正站在聚光燈下,米白色西裝襯得身姿筆挺,半高馬尾隨著動作輕輕晃動,臉上帶著從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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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鏡頭說:“大家好,我是陸氏千金陸韻,這是我的哥哥,姐姐,我們是三胞胎!

“很感謝大家今天能夠出席,聽我把真相說明。”

陸韻漸入佳境,對待各種拍攝和問話沒有絲毫的怯弱,她從容大方,妝容精致得體,是那麼的耀眼,感覺整個人都在發光發亮。

周染染死死攥著手機,指節泛白。她怎麼也沒想到,陸韻竟會搞突然襲擊,還敢全網直播——這是篤定了能贏?

哼,蠢貨!

今天,她就要讓陸韻徹底身敗名裂!

她無非就是比她出生好,憑什麼自己被她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