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李刻不去當演員還真是可惜了。

李諾諾懶得跟李刻打嘴炮,這李家人的嘴臉她早就已經看清很多年了。

要不然,梁楚山已經去世兩年了,梁楚山的離開給了梁家公婆還有整個梁氏的打擊不小,當時李父要真把她當女兒,也不會在那時候還趁人之危,搶走梁氏不少老客戶。

他做那些蠅營狗苟的事兒之前,可曾想過自己這個已經被他用完的“棋子養女”在梁家該怎麼過呢?

她還姓著李,父親卻在梁氏最脆弱的時候趁火打劫。

若梁家公婆是不講理的主兒,單是她還姓“李”就足以在梁家住不下去。

而李家一句要她別把死了丈夫的晦氣帶回李家,便可堂而皇之再將她拒之門外。

這些年來,李諾諾已經再不是曾經的她。

亡夫為她鋪墊的路,她親自踏上。

不會再渴望有任何沒有目的的好與救贖。

“看來李總的表演欲不小,只可惜我沒空看你演這一套父慈女孝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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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您喜歡,那就好好與李星悅演吧,恕我李諾諾不奉陪。”

李諾諾直截了當拒絕了李父那副偽善的算計。

她該做的,是做好自己手底下要做的事。

李父想要道德綁架的那一套直接被對方拒之門外,一時間內心也是十分窩火。

可他更清楚自己眼下根本不能發作。

不為其他,現在的李諾諾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可以被他任意拿捏的小姑娘了。

她已經是幾近把梁氏抬高到要與李氏爭鋒的企業總裁,更是被京市顧家顧大少顧雲崢看中的存在。

放眼整個南省,沒誰會不要命地對李諾諾發難。

包括他自己。

“好好好,你長大了,也嫁人了,你的人生確實已經不需要我這個老父親為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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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姐姐說得也不無道理,梁家的鎮家之寶‘繭羽絲織’楚山留下的布料恐怕不多,你眼下全都用來做成衣服了。

即便你能勝出,你也是沒法給出更多的絲織產出供貨的,又何必拿這一匹沒法繼續生產的繭羽絲織來作秀,打壓李氏呢?”

李父見李諾諾確實是軟硬不吃,最終只能憋屈下心中那口半落不落的氣。

自己開口給自己找了個階梯下。

李星悅的那點發言,別說確實還真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了眼下梁氏最大的困境。

也是南北商會一同需要考慮的問題。

繭羽絲織固然可貴,可一旦一種絲織匠技已經絕技,沒法再重新復刻新的產品,甚至達不到只是制造一部分新的絲織商品為未來的品牌大秀做底料。

本質上,它即便再驚艷絕倫。

那也是沒法子被選中的。

李父故意重復了李星悅點破的梁氏產品漏洞,無非就是跟從前一樣,趁梁氏病,想要梁氏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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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同行,南省更是絲綢之路的踐行發源點。

誰有更驚艷的技術,更輕薄的絲織產品,才擁有最終話語權。

李諾諾垂眸,這次也沒接父親故意下梁氏體面那話,反倒是一雙澄澈冷靜的眸視線一轉,越過顧雲崢,直直落在YM集團展區的秦音身上。

兩人隔空對視,皆是默契的惺惺相惜。

“這個就不必李總擔心了,誰又知道我梁氏經過這兩年,還復刻不出亡夫梁楚山精心留下的‘繭羽絲織’技藝呢。”

“我姑且勸李總,少鹹吃蘿蔔淡操心!”

“先看看李氏的那一團團破布有沒有資格入圍前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