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脈深處。

這裡對於龍國人來說,是一片禁忌之地,它的傳說每個龍國人都聽說過。

傳言,這裡是仙人居住的地方。

可每個進入此地的人,都沒有再出來過。

為了一探其中的奧秘,數十年前有人舉辦了一場空前絕後的盛大探險活動,參與者中不乏一些轟動一方的大佬。

可他們如同以往那些進入其中的人一樣,再也沒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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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無人再敢靠近此地。

幾十年後的某一天,昆侖山脈深處的禁忌之地內。

那十名被稱為仙人的老者聚集在了一塊。

他們並不是對外界有了什麼想法,而是被一個年輕人煩的焦頭爛額。

“陳楠,這是為師送你的龍虎令,此令一出便可調動龍國一半軍隊為你所用,拿上它快快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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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上這張卡,下山以後這天極集團就是你的了。”

“這把匕首你拿著,有它在手你就是世界第一佣兵團血月的主人,下山後隨你怎麼折騰。”

“這些是我這些年總結出來的古方,隨便一個就能震驚世界,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副金針是為師當年為龍國老龍主治病後送給我的,見針如見人,以後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去找他。”

“楠兒啊,我們能教的都已經教給你了,你已經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下山吧,要是我們送給你的東西還不足以解決你的問題,那就去找你那十位師姐吧,她們都是我們每個人的親傳弟子,本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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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師傅們近乎懇求的語氣,陳楠心一軟,接過了他們贈與的禮物答應會明日一早下山。

他原本還想留在這裡給這些老家伙養老送終,可現在顯然是沒有那個機會了。

第二天一早,陳楠收拾好了行李走出了這個他待了八年的昆侖山脈。

可陳楠走後,那十個老家伙非但沒有送走徒兒的悲傷,反倒是笑出了聲。

“這小子終於走了,要是再不走這昆侖山脈就要易主了。”

“此子太妖孽了,僅僅八年時間便將我們的本領全部學去,還擅長籠絡人心,如果再不讓他下山,我們的地位可就真的不保了。”

“我敢肯定,這小子大手一揮其他老家伙就要把咱十個給推翻,簇擁那小子接任此地了。”

“可不是嗎,也不知道他在下山後會引發怎樣的震動。”

“呵呵呵,那就讓他的師姐們煩惱去吧,我們就好生享受八年來的清閑吧。”

......

關於老家伙們的對話,陳楠自然一無所知。

下山之後,他立即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王叔,我還活著。”

“楠兒,真的是你嗎?你真的還活著!”

電話那頭,一個聲音粗狂的男人情緒激動,已然哭了出來,“你在什麼地方?如果沒地方住的話就來渝都,王叔家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謝謝王叔,那我明天就到渝都。”

掛斷電話後,望著山下的景色,陳楠的思緒回到了八年前。

陳家,原本是渝都第一世家。

可那天他去參加一個酒會時被人陷害陷害,說是酒後非禮了同為渝都世家的秦家大小姐。

隨後,李家和王家以此為由開始不顧往日陳家照顧他們兩家的情分,聯合渝都其他世家瘋狂攻擊陳家,最終導致陳家衰敗。

李秦兩家不滿足於此,於某天夜晚召集高手血洗陳家,唯有陳楠一家逃了出來。

為了陳楠的安全,陳楠的父母將他送到了好友王啟的家中避難,自己只身面對李秦兩家的追殺,最終慘死陵江邊。

陳楠害怕連累到王啟,暫時住了幾天後便啟程前往龍國南邊,卻依舊被李秦兩家的高手發現,將他逼到了昆侖山脈的禁忌之地前,將他重傷。

生死之際,他的一位師傅救下了他,並把他帶入昆侖山脈。

沒想到,他竟是萬年難遇的奇才。

八年時間便學會師傅們的全部本領,並且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坐上前往渝都的飛機,陳楠俯瞰龍國大地,眼神冷冽。

“八年了,當初迫害我陳家之人一個都別想跑!”

與此同時,負責天極集團渝都區分部的總裁柳如煙接到了總部的通知。

天極集團真正的老板即將降臨渝都,讓她做好接待的准備。

這一消息直接讓柳如煙不淡定了。

天極集團可是掌控了龍國一半財富的龐然大物,毫不誇張的說,天極集團就是龍國的經濟命脈。

一旦天極集團做出什麼決定,都能讓龍國的經濟抖三抖。

難以想像,天極集團的老板究竟是何方神聖。

在柳如煙為了迎接天極集團真正的老板做著准備時。

陳楠已經下了飛車,打車來到了王啟的家門口。

當年若不是王啟幫忙,恐怕早在李秦兩家血洗陳家時他就已經死了。

對於王啟,陳楠只有感恩。

他向來是個恩仇必報的性子,既然王啟救了他的命,那自然也不能虧待人家。

敲響房門,但來開門的不是那個長相硬朗的大叔,而是一位與他年紀相仿的女子。

“你是誰?”

女子見到門外一個陌生男人立馬就警惕了起來。

但她剛一說完,王啟便走了過來。

上下打量了一番後,一把就將其抱住,激動道:“果真是楠兒啊,八年未見,變化真不小啊!”

聽王啟這麼一說,女子的表情立馬就陰沉了下去,“你就是我爸經常說的那個陳楠?看起來不怎麼樣嘛。”

陳楠的長相尚可,甚至可以說是很帥。

但那一身縫縫補補的便宜貨卻足以掩蓋他的優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裡來的討口子。

“珊珊,怎麼跟你陳楠哥哥說話的?”

王啟訓斥了王珊珊一句後,連忙向陳楠介紹道:“楠兒啊你別介意,這是我女兒王珊珊,從小就嬌生慣養習慣了,去年才剛回國,有點心高氣傲。”

說完,他轉頭給了王珊珊一個眼神,“還不快點跟你陳楠哥哥好生打個招呼,你和楠兒之間還有婚約,這樣下去以後怎麼相處?”

一聽到王啟說這個婚約,王珊珊就是一陣來氣,“爸,口頭訂下的婚約不算數!”

“就算是口頭上定下的,那也是我和你陳叔的約定,由不得你拒絕。”

王啟冷哼了一聲,不再去管王珊珊,連忙招呼陳楠進屋。

對於王啟這個女兒,陳楠自然沒去多想。

他此行前來,只是為了報王啟的救命之恩。

至於婚約什麼的,他想都沒想過。

估計也是當年父親和王啟隨口一提。

八年過去,王啟家中的布局依舊沒變,但從添置的家具和擺件來看,王啟這些年過的還算不錯。

“王叔,範姨呢?”

陳楠見家中少了個人,便問道。

範燕萍是王啟的妻子,當初來王家時範燕萍是最為反對的,但在王啟的強勢之下還是同意。

陳楠對範燕萍的印像並不好,可她好歹也在那幾天沒有為難陳楠。

聽陳楠提起範燕萍,王啟的表情就變了。

可還沒等他說什麼,房門就被打開了。

“許少,真沒想到能在小區門口遇見您,快快快,進來坐,就當是在自己家一樣,千萬別客氣。”

“阿姨,我也是來看珊珊的,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您也別這麼客氣。”

門口傳來了一個男人和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女的不用想,肯定是範燕萍。

面對王家的女主人,陳楠自然不會失了禮數,主動上前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範姨。”

此時,範燕萍也注意到了陳楠。

剛才還笑呵呵的臉頓時就陰沉了下去。

“陳家的野小子,你怎麼會在我們家?”

“阿姨,這人是誰?”

被範燕萍稱為許少的許文傑在看到王家裡面有個陌生男人時,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

王珊珊沒有什麼背景,但生得一副好皮囊,是渝都不少公子哥的追求對像,許文傑也是其中之一。

“他......他就是我們一個窮朋友的兒子,跑來投靠咱家的。”

陳家雖以覆滅了八年之久,但陳楠的身份還是不便提起,畢竟李秦兩家如今已取代了陳家在渝都的地位,倘若讓他們知道陳家還有人活著,定然會查到王家。

“原來只是個窮小子啊。”

得知陳楠對自己構不成威脅後,許文傑的態度也開始變得輕蔑起來。

“陳楠,還不快跟許少打個招呼!”

範燕萍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說道,許文傑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下等人一樣。

然而,陳楠卻不為所動。

“我為何要跟他打招呼,我跟他很熟嗎?”

範燕萍聞言氣不打一處來,“這位可是我們渝都許家的許大少,你一輩子都追趕不上的對像!”

許文傑見陳楠這態度,臉上露出了冷笑,“阿姨,看他這沒教養的樣子估計父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

啪!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清脆的響聲。

一道人影猛然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定睛一看,飛出去的竟然是許文傑,而他的臉上已然多出了一個正在滲血的巴掌印。

陳楠從口袋裡拿出白布擦了擦手,眼含殺意。

“我的父母可不是你能侮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