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妍,從我來到青山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你嫁給我好嗎?”

看著面前深情款款的男人,陳佳妍先是一瞬間的恍惚,後心中的憤怒如山洪暴發,想也沒想抬腿一腳踢在他的襠部。

男人頓時痛得雙手捂住下面在地上打滾。

“陸成鳴你個王八蛋,我給你做牛做馬當了那麼多年的槽糠之妻,你居然為了其他女人要殺我騙保險。”

陳佳妍不顧對方疼痛,抄起旁邊一根掃帚,就朝對方頭上打。

“佳妍,你說什麼呢?我沒有要殺你騙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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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陸成鳴護襠顧不了頭,護頭顧不了襠,只能蜷縮在地上,還不忘解釋。

陳佳妍打得累了,才想起來,自己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了?

她閉眼前,明明被陸成鳴困在車上,然後開車撞在橋上偽裝成車禍死亡,好騙取高額保險。

更可氣的是,陸成鳴發現自己沒有死,就揪著她的頭發一遍遍的砸向前面的擋風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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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死,我那些保險不就白買了!”

“我拿不到保險賠償,還怎麼和趙紅在一起!”

想到陸成鳴最後說的那些話,陳佳妍目光血紅,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狠毒!

突然不遠處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十幾個身影出現在眼前,其中一個正是她的‘好朋友’趙紅。

陳佳妍愕然,眼前這一切,怎麼和她小時候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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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佳妍環顧一圈終於確定,她重生了!

重生在1975年還沒有嫁給陸成鳴的前一個月!

前世就是這一天陸成鳴跟她表白,她滿心歡喜的答應了,而後就是難以想像的悲慘一生。

突然,眼前出現幾道人影,為首的趙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佳妍,你,你怎麼……”

“這也太不要臉了,小小年紀就和男人鑽草垛,簡直傷風敗俗。”一個大娘開口說道。

另一個滿眼鄙夷的嘖嘖兩聲:“和顧家還有婚約呢就干這事,早兩年肯定要掛破鞋游街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滿囤兩口子多老實的人,竟生出了這麼個閨女,青天白日就干這事兒,臉都被她丟盡了。”

“……”

耳邊聽著眾人的嘲諷和議論,陳佳妍垂在兩側的手指不自覺漸漸聚攏成拳。

這一幕,和前世一模一樣。

前世她不堪忍受眾人的侮辱,直接撞樹以證清白,但大家只願意相信他們想看到的東西。

既然老天垂憐讓她重活一世,那她絕對不會再憋屈著活,更不會讓家人再受到一點傷害。

“這種兒女還不如不生,長的好看就輕浮,呸!”

面對大家的聲討陳佳妍並沒有爭辯,而是轉身,直接抬手狠狠給了陸成鳴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讓大家全都錯愕的看過來。

“明知道我有婚約還要誆騙我來這裡跟我表白,不要以為你是知青村裡就管不了你,人在做天在看,你早晚會遭報應的!”

陳佳妍恨聲說一句,轉頭目光陰冷的看了一眼趙紅,後者心頭一顫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不再理會在場的眾人,陳佳妍拔腿就朝著家裡快步跑了過去。

前世也是這一天,關於她是破鞋賤貨的消息一下子在村裡傳開,導致她媽早產壞了身體,沒幾年就去了,甚至因為這件事連累的下頭幾個妹妹都跟著抬不起頭來。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越走越快,思緒紛雜的湧入大腦,陳佳妍的心跳也如同擂動的鼓點一般,咚咚的跳個不停。

終於到了家門口,一眼看見她媽挺著個大肚子正坐在廚房門口洗衣服。

十一月的天,外面都已經下過一場雪了,她卻還在這兒用冷水洗衣服,就因為她一連生了六個女孩,所以不被陳老太待見,即便懷孕了也要這樣被磋磨。

“媽。”陳佳妍眼圈一紅,快走幾步上前,將她從凳子上扶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吳春梅看她紅著眼圈,頓時一臉緊張的問起來,眼中是真真切切的關心。

陳佳妍搖頭,喉嚨一哽,伸手輕輕將她抱住:“媽,我就是有點想你了。”

“你這孩子,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撒嬌呢。”吳春梅愁苦的面容顯出一絲溫柔。

“媽,你進屋,我跟你說點事。”

吳春梅見她一臉鄭重,看了眼還有幾件沒洗完的衣服,轉頭跟她一起回了屋裡。

“媽,接下來我說什麼你都別著急,是他們誤會我了,我根本沒做過那事。”

吳春梅一臉茫然的點點頭:“好,媽不著急。”

見她答應了,陳佳妍才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她簡單說了一遍。

“……所以,是陸成鳴他耍流氓,我沒做過不要臉的事情,別人說什麼你也千萬別信。”

因為有了陳佳妍事先打的預防針,吳春梅除了臉色不太好,其它倒沒什麼異常。

“你跟媽說實話,真的沒做過?”吳春梅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事關女兒的名節,她必須得問清楚。

陳佳妍堅定的搖頭:“我跟顧家還有婚約呢,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媽你放心,我不會做糊塗事的。”這話既是跟吳春梅說,也是在跟自己說。

吳春梅點了點頭:“媽相信你。”

“那個不要臉的小賤人躲哪兒去了?”母女倆正在說話,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大力的推開,陳老太帶著大兒媳張春華和大房的孫子孫女面色不善的走了進來。

吳春梅見他們來勢洶洶不自覺打了個哆嗦,慌忙起身小聲叫道:“媽。”

陳老太眼中盛著濃濃的厭惡:“你可別叫我媽,都是你生的賠錢貨,小小年紀就知道出去勾引人,我們老陳家的臉都被這小娼婦丟盡了。”

長期處於陳老太的淫威之下,吳春梅對她的懼怕幾乎刻在了骨子裡,但還是壯著膽子幫女兒解釋道:“媽,剛剛佳妍已經跟我說了,都是陸知青耍流氓,佳妍是被冤枉的。”

“我呸,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要是不跟人家出去,人家知青能上趕著湊過來?骨頭裡都帶著輕賤,天生就是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