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裡捏著霍聿珩的袋子,是拿也不是,丟也不是。
這個燙手的山芋握在手裡,我再開口,連聲音都啞了,“霍聿珩,不用裝滿的......”
我強忍著尷尬指著瓶子上標簽上的文字給他看,“這上面寫了,一次的量就行。”
“你怎麼知道我一次裝不滿呢?”
!!!
我驚得連汗毛都豎起來,擼起袖子把胳膊伸平到他的眼前給他看我有多驚訝,“霍聿珩,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
“又沒有外人,你怕什麼?”
霍聿珩突然低頭,一口柔柔地咬在我的鎖骨上。
不疼,但也不是可以忽視的力道,是那種讓人克制不住想要尖叫的力道。
我死死咬著下唇,伸手抱住了他的腦袋,“霍聿珩,你別這樣......”
“別哪樣?再說,我有多少量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杯子還能比得上你嗎?”
男人的變化太快了。
剛才還像一個做了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搖身一變,立即變成了一只欲求不滿的大尾巴狼。
他啃食著我的鎖骨,連一雙爪子也開始不再老實。
衣服下擺鑽進去兩只手掌揉捏著腰身,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就感覺毛茸茸的,讓我半截身子像失蹤了一樣,又癢又麻緊跟著連知覺都要沒了......
“霍聿珩......”
我已經顧不得他在胡言亂語什麼,抱住他的胳膊就把他的手往外拽。
拽了一只,還有一只......拽了一只,怎麼還有一只......
“不檢查了,我們不檢查了!”
我有點崩潰,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霍聿珩!我要生氣了!”
“不行,現在已經沒辦法叫停了!”霍聿珩一怔,火熱的眸子恢復了點黑,“別氣,老公哄你,是老公的錯,我們不應該站在這裡。”
他說著就把我打橫抱起,三兩步之後,我和他連鞋子都顧不上脫,雙雙倒進大床。
沒時間掙扎,我已經被他壓住,我下意識開始掙扎,“你是誰老公,霍聿珩,你是不是裝上癮了,連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都忘了!我說了,不生了,我們不生了,檢查也不做了!”
霍聿珩雙手撐在我的上方,垂下的眼睫中全是溫柔,“心心,我要吻你了,別拒絕。”
......我懷疑霍聿珩根本就沒聽見我在說什麼。
我和他之間好像有時差,我還停留在他上一個問題,他已經自己推進進度了,快到連我都跟不上。
想開口,氣息已經被他奪走,這一刻,連思考,也變成了奢望。
我恍惚地盯著醫院的天花板,心裡罵了一句髒話,“這特麼還真是一次別出心裁的體驗......”
在我快要呼吸不上來的時候,霍聿珩終於發現,雙唇一寸一寸地游移在我的面頰之上。
額頭,眼睛,鼻尖,又落在耳畔,脖頸......
我在他想要繼續往下的動作之前,趕緊捧住了他的臉頰,我無聲地望著他,希望他能讀懂我眼中的拒絕。
霍聿珩看著我呼吸微沉,下一秒重重的吻又跟著落下,“心心,我們會再有一個孩子,一個健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