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血被送進醫院那天,陸司卿跟他的白月光訂婚了。

我給他打了三個電話,只有他簽字了,我才能做手術,他卻全部掛斷。

我腹如刀絞般的痛,苦笑出聲,“夫妻五年,你真絕情......”

正午時分,大屏幕上播放著婚禮,煙花絢麗,人聲鼎沸,而我在醫生的急救中,孤獨寂寥的死去。

混沌中,我突然聽到表妹柳安然的聲音。

“表姐,表姐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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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驟然睜開眼睛,窒息的痛感仿佛還彌漫在全身,側眸看去,就見柳安然站在床邊,一臉埋怨。

“表姐,你的胃要是沒有那麼疼,就趕快回家吧,今天可是你和司卿哥的結婚紀念日!”

“我買了食材,你回家給司卿哥做個蛋糕,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看著柳安然眉飛色舞的樣子,我一陣恍惚,打開手機一看,2024年,我竟然重生了!

前世的今天,我跟表妹在買東西,准備慶祝跟陸司卿的第一個結婚紀念日,結果犯了胃病在大街上疼到暈倒,直接被送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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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給陸司卿打電話,他也沒有來。

當時我覺得他忙,體諒他,依舊回去歡歡喜喜的給他做蛋糕,可苦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他的身影......

我深吸了口氣,眼神堅定。

這輩子,我決不能再當舔狗,讓陸司卿去當吧!

我最終還是決定回家,不是為了陸司卿,只是因為討厭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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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死於胃癌,死前在醫院裡遭太多罪,現在聞到消毒水都直犯惡心。

柳安然沒有看出我的異樣,扶著我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興奮的說著今晚做一個什麼樣的蛋糕,才能討得陸司卿的喜歡。

我靜靜聽著,並不搭話,忽然迎面走來一個漂亮出塵的女醫生,正跟穿病號服的患者說話。

她帶著淺淺的微笑,落落大方,十分的溫柔。

我的瞳孔驟然一縮,有些失神的看著她。

她就是陸司卿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白月光。

從前只在照片上見過,沒想到真人是這麼的漂亮、這麼的溫柔,是我見了都會心動的程度,怪不得能讓陸司卿念念不忘,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占為己有。

陸司卿的妻子應有的待遇,她只會多得,絕不會有一絲欠缺。

若非要說缺點什麼,那應該就是陸夫人的位置了吧,因為我那倔強又可笑的自尊心,始終不甘給她讓位。

我真的太愛陸司卿了,結婚五年,我為他付出的太多太多,愛的沒有了自我,自輕自賤,為了挽留他,我甚至把刀架在脖子上威脅他,哀求他留下來。

那時,他看著我的眼神裡滿是鄙夷,“姜知意,別來虛的,有種你就真的死,我一定給你准備最好的棺材。”

他奪門而去,我癱坐在地,忍不住落淚。

我拿起了刀,沒有抹脖子,而是割了腕。

因為這樣會死的慢一點。

我抱有一絲幻想,萬一他沒舍得走遠,很快就回來了呢,萬一他覺得我傷害了自己,而虧欠我,會對我好一點呢。

只要他回來,我一定不計前嫌,跟他永遠幸福的生活下去。

隨著失血過多,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已經在醫院了。

我欣喜萬分,連忙問護士,是不是我老公送我來的?

護士卻搖搖頭,說是保姆張媽送我來的,是她來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了我,陸司卿,從未回家。

也是那天,我查出了胃癌晚期,不久之後,凄慘的死在了醫院裡。

“姐姐,你在發什麼呆啊,得快點了,司卿哥快要下班了。”

柳安然的聲音,驟然將我從往昔的回憶拉回了現實,我才驚覺,陸司卿的白月光早於遠去,只剩柳安然在不滿的看著我。

“安然,你是真心祝賀我的嗎?”

柳安然有點懵,卻理直氣壯道,“當然。”

看著她天真無辜的嬌俏臉蛋,我心中嘲笑不已。

什麼真心祝賀,她要是真當我是姐姐,就不會明知我不舒服,還催著我做蛋糕了。

她喜歡陸司卿,想取而代之,我只是她跟陸司卿之間,合情合理搭話的借口罷了,這事前世我就知道,只是顧忌姐妹情,所以一直沒點破。

這輩子,我誰都不想容忍,不想維系任何虛假關系,只想擺爛!

我甩開了柳安然的手,滿臉冷漠。

“他今天不會回家,蛋糕我也不做,不必祝賀了,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

柳安然詫異的看著我,像是不敢置信我會發脾氣,“表姐,你怎麼了,好端端的突然生什麼氣?”

父親常跟我說,姐姐要讓著妹妹,因此我極少跟她發脾氣。

可現在,我看著她,勾唇笑了。

“生什麼氣,我胃不舒服,你還催我做蛋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著急過結婚紀念日呢。”

柳安然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眼裡清晰的閃過一抹心虛,卻嬌蠻道:“你怎麼說話這麼難聽啊,我就是想吃蛋糕不可以麼,算了,你既然不舒服,那我就回家了,省的你疑神疑鬼。”

說罷,她便沉著臉,轉身離開了。

我懶得理會,小姑娘幼稚的話,根本傷不了我半分。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回到了空蕩蕩的豪華別墅。

結婚第一年,因為我過於戀愛腦,只想跟陸司卿過二人世界,所以沒請保姆,誰知陸司卿基本不在家,只有我一個人獨守別墅。

而現在,自然也沒人能給我煮東西吃。

我撐著身子,給自己煮了湯面,墊了墊肚子,胃終於好受點了。

前世得病,我什麼都吃不下,現在就是一碗簡單的雞蛋面,都香的不行,我久久嘆息:“健康的活著,真好啊。”

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會讓人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

上天願意讓我重來,我一定好好珍惜,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我吃飽喝足,剛起身收拾碗筷,忽然,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冷著臉走進了餐廳。

我看著他熟悉又俊美的臉,驀然愣住。

陸司卿?

前世他一夜未歸,這輩子,他怎麼毫無預兆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