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永定侯府熱鬧非凡,絲竹聲樂不斷。

富可敵國的永定侯府舉辦生辰宴,規模不小,更是宴請了京都各大權貴歡聚於此。

卻不知,沒人注意到西南角落的破舊院子有幾分異樣。

原本是侯府嫡女的陸晚晴狼狽不堪蜷縮在角落,她面色潮 紅,身上的輕紗不整,露出了半個雪白肩頭。

很明顯是中了媚 藥。

此藥藥性很烈,根本不是平常女子可以抵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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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的丫鬟就像是有預謀的似的,趁著陸晚晴意識不清醒,扶著暈乎乎的她到了這偏遠的破舊院子,甚至還上了鎖。

陸晚晴知道中計也別無他法,只能顫顫巍巍蜷縮在角落中。

終於,院子的門被打開。

先看到的是一個臭氣熏天,油頭豬腦且矮胖的男人出現。

“王公子,你要的人就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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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滴滴的女聲響起,一個穿著鵝黃色雪絹裙的女子站在王公子的身後。

她只露出半張臉來,可陸晚晴知道這個聲音是誰!

陸凝兒!

自己平日最疼愛的庶妹!

怒氣一瞬間在胸腔沸騰,陸晚晴咬著牙撐著身子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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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凝兒,你好毒的心腸!”

“姐姐,你如今身子難受得厲害,不如就跟王公子共度一夜春宵咯~”陸婉兒站在門口看著她,笑得嬌媚。

“你為何害我?!”

陸晚晴用盡全力一聲怒吼,眼淚滾落,身子氣得發抖。

“要怪就怪你占著嫡女的身份便罷了,還要與我搶三皇子!我真的是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只要你沒了清白,那你的一切都會是我的了!”

陸婉兒大笑幾聲,“放心吧姐姐,王公子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雖不及三皇子,也能把你照顧得很好!”

說完,她直接推了一把王公子。

王公子明顯也被人下了藥,這會兒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更別說陸晚晴就在自己的面前。

陸晚晴絕望地看著陸婉兒准備關門的樣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一頭撞到牆上。

一聲巨響之後,她的身子掙扎了一下,最後就跟爛泥一樣滑落在地上。

臉色煞白,借著月光看過去,好似真的死了一樣。

陸婉兒哪裡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捂著嘴巴不敢說話,手上的動作都不利索了。

只剩下那王公子還沒有酒醒,看著地上女人露出猥瑣的笑,嘴裡呢喃著“美人”,人也搖搖晃晃的走過去。

正當他准備要撲過去之時,原本倒地的女子猛地睜開了雙眼。

只是瞥了一眼周圍,下一瞬快速從地上騰空而起。

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一個漂亮側身踢腳,直接把人撂倒在地。

動作可以快到無法用肉眼分辨,把陸婉兒嚇得手裡的鑰匙都拿不穩了。

“你、你是誰?!”

她根本認識這樣的陸晚晴,只覺得對方是厲鬼附身,現在只想著要逃。

“想跑?”

陸晚晴看著陸婉兒,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大步流星跨過去,眼疾手快拽住陸婉兒的手臂。

一個用力,直接把手扼住她的脖子。

“是你要害我?”

陸晚晴的聲音冰冷又無情,看人的目光萃著寒意,只是看一眼,陸婉兒就忍不住發抖。

“姐、姐姐,我是婉兒......啊!”

陸婉兒一句話都沒說完,哪曾想陸晚晴已經把她頭上的發簪拔下,快狠准戳穿了她的咽喉。

“我沒有姐妹,若是不會說話,那日後就不必再說!”

她下手干脆利落,避開動脈,直直插 入咽喉。

這一招讓陸婉兒永遠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陸晚晴看著陸婉兒驚恐的表情,嘴角噙著一絲滿意的笑。

“敢對我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你也不看看你姑奶奶是誰!”

說完,順手把陸婉兒丟到院子裡。

准備要離開之前,踩到陸婉兒遺落在地上的鑰匙,她順手撿起,助人為樂幫人把門鎖上。

不是說春宵一刻值千金?裡面的一男一女應當好好享受才是。

只是陸晚晴的笑意在嘴角不到幾秒,突然感覺到體內熱血沸騰,當場吐了一口血。

“該死,是烈藥!”

她伸手,下意識想要運作精神力控制身體,發現自己體內的精神力幾乎為零。

怎麼回事?

周圍陌生得可怕,陸晚晴環顧四周,腦子疼得無法思考,只感覺身體有一團火,快要把她燒焦了。

先解毒才是重中之重!

腦海中出現一處冷泉的模樣,就在不遠處的後山,而庭院的池子是活的,往上游就能過去。

沒有任何猶豫,她快步奔向庭院,看到荷花池半點不帶猶豫直接跳入,用盡自己全身力氣往後山游。

·

後山的月色朦朧,原本靜謐的山林驚起一陣飛鳥。

陸晚晴從水面月躍出,甩了甩身上的水,感覺到身體的異樣越來越強烈。

她狼狽的往冷泉跑,腦子回想起池子邊上好幾種草藥,極寒之物,必能夠抵御她身上的烈藥。

眼神已經失焦,卻看到池子中出現了一個男人的模樣。

躺在池子中的君炎珩也沒想到今夜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如今是最虛弱的時候,體內的炎毒發作,更是動彈不得。

抬起一雙銳利的鷹眼死死盯著對方,在陸晚晴准備撲過來之前厲聲呵斥起來。

“大膽!你可知本......”

“大膽?姑奶奶我本事大,膽子也大!”

君炎珩一句話沒說完,直接被陸晚晴打斷,更是不顧自己形像的撲過來,濕漉漉的身子緊貼對方的胸膛。

陸晚晴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陌生男子,不由得嘖嘖幾聲點評。

“古風美男,我喜歡。”

說話之間,手已經伸到他的衣襟裡,觸碰到肌肉,還嘖嘖有聲贊嘆一句“好身材”。

這一下氣得君炎珩臉色鐵青,再也顧不得什麼君子風度,正准備開口,突然被對方點了啞穴,真就是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而對方已經把臉埋在他的肩窩,大手蠢蠢欲動起來。

“好好的帥哥只可惜長了一張嘴。”

“不過沒關系,我還算憐香惜玉。”

陸晚晴被烈藥逼得快要承受不住,根本不想去思考什麼男女有別,抓著面前男人的肩頭,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