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手腳麻利點。瑾王府來人了,快將大小姐塞進花轎裡,別誤了吉時。”
伴隨著門口婆子的喊聲,穿著嫁衣的女子被人捆住雙手,身後一道疾風,緊接著後腦袋重擊,身子一個僵硬,接著軟軟的倒下。
“大小姐,可別怨奴婢心狠,奴婢也是奉了主子的命做事。你要怨就怨你不該嫁入瑾王府,要恨要怨找他去吧。”
隨後,新嫁娘被人背起,送了出去。
誰也沒有發現新娘的異常,伴隨著新娘順利上了花轎離開之後,眾人松了一口氣。
可算將這個燙手山芋打發出去了。
季如歌是在一陣顛簸中幽幽醒轉過來,她覺得自己的頭巨痛,嘶了一聲去摸疼痛的地方,眼睛刷的睜開。
一雙厭世雙眸透著森冷的殺氣。
草,是誰,是誰趁著老娘休假的時候偷襲?
堂堂現代特工殺手,一不留神被人偷襲,說出去很丟人的好嘛。
她眼睛朝著四周轉了轉,眼睛露出迷茫。
花轎?
外面是嗩吶聲?
迎親隊伍?
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的歐式大別墅呢?
她不是在自己的私人島嶼,享受假期的嗎?
霎那間,腦袋再次傳來巨痛,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潮水般的湧來。
等她好不容易吸收自己已經被迫穿越,魂穿在一個娘死爹不疼可憐蟲身上,今天就是她被家人捆綁,代替府上受寵的二小姐出嫁給瑾王的日子,還沒等她細細回憶。
這時,花轎停了下來。
緊接著,她被人從轎子裡扯了出來。
通過蓋頭,她只能朦朧的看到一座看起來很氣派的古風建築,矗立在眼前。
四周沒有多少人,她被人扶著,實則架著送到了拜堂的地方。
“今個是王爺大喜的日子,只是王爺現在還昏迷著,本人無法到場。為此,寧小姐提了個主意,讓未來的瑾王妃與公雞拜堂。”腦袋還在抽抽的疼,耳邊緊接著傳來尖細的嗓音,以及四周偷笑聲。
接著她聽到了雞叫聲,它身上被人捆了紅綢帶,被下人抱在懷中。
許是場內人太多,又有嗩吶喇叭吹奏,使得它受到了驚嚇,嘴裡一直尖銳的鳴叫聲。
前來觀禮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噗嗤笑出聲了。
“公雞拜堂?哈哈,也虧得那位寧小姐想的出這樣的主意。”
“噓,誰不知道那位寧小姐與瑾王關系匪淺,這次瑾王受傷昏迷,都是那位在操持王府,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如今季家小姐被賜婚給瑾王,斷了她的路,可不得好好借著機會羞辱,給自己立威?”
“這下有熱鬧看了,究竟是王爺的解語花勝出還是季家小姐呢?”
“誰不知道季家小姐有名的廢物草包一個,好不容易能嫁入瑾王府,便是跟公雞拜堂又如何?”
四周的議論上,讓躲在暗處事態走向的寧婉兒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但很快,她收起笑容從暗處走了出來。
對著站在原地也一動不動的季如歌,歉意的說:“姐姐莫怪,瑾王陷入昏迷,大夫說他受傷嚴重不宜起身。姐姐是世家小姐出身,想必通情達理,定能明白今日之舉也是無奈之策對不對?雖說與公雞拜堂是有點不好聽,但......總歸是代表王爺不是?”
她見季如歌還是不動,又抿了抿唇,好心勸著:“姐姐,吉時快到了,莫要耽誤了。妹妹知道委屈了您,可也只能如此了,您就理解一下哈......”
季如歌聽後,本就生的厭世臉,這會更加難看了。
讓她跟公雞拜堂?呵,今個就是來個龍,也不可能跟畜生拜堂!
這個女人可不是好人呢,讓原身公雞拜堂不說,還試圖道德綁架,把原身說的不懂事。
季如歌呵呵笑了兩聲。
緊接著手腕微動,捆綁她雙手的繩索竟是脫落,落在地上。
她的聲音透著冷森:“公雞拜堂?你確定?”
寧婉兒聽到這個聲音,心裡頭一陣發冷,但她卻早已調查過季如歌,就是一個在季府不受寵的小姐,性格怯弱膽小,根本上不得台面。
她唇角一勾,又緩緩說著:“姐姐,莫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還請你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季如歌聽了,手腕微動,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那只嚎叫的公雞抓在手中,單手掐著它的脖子:“你們倒是大局為重,讓一只公雞與本小姐拜堂。那本小姐是不是也可以請個王八代替呢?”
寧婉兒的臉色有些錯愕,看著站在中央的季如歌:“什,什麼?”
下一瞬,就瞧見季如歌從懷中摸出一個王八,王八在她手中撲騰著。
在場的人,錯愕的看著季如歌手中一手公雞,一手王八。
然後催促著唱禮的人,接著奏樂,接著舞。
不是公雞拜堂嗎?
老娘今天給你們來一個公雞,王八拜堂。
許是太過震驚,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就按照她說的操作,進行了下一步。
“不,這不可以。”等到司禮說到最後禮成後,寧婉兒反應了過來,急忙出聲阻止。
她面色有些難看,沒想到自己好好的一個計劃,竟然被她輕易的破解了。
現在竟讓她難堪了
“怎麼?你也要加入進來?”季如歌的聲音透著一股子煩躁,寧婉兒聽了卻是火起。
“季小姐,你好歹也是尚書府的小姐,規矩教養都不懂嗎?你怎麼能讓一個王八跟,跟......拜堂。”寧婉兒有些羞惱。
“只許你弄一個公雞拜堂,我就不能王八回禮?呵,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你說什麼便要順著你來做?難聽點,我才是瑾王妃,如何做,與你何干?倒是讓你在這裡大蔥插鼻子,裝大像來了。”
季如歌一把將蓋頭掀開,一雙冷幽的雙眸,直直看向寧婉兒。
寧婉兒受驚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個草包廢物嚇到了,臉色變的難看。
季如歌唇角勾起,衝著她詭異的笑了:“看在你那麼為王爺體恤的份上,我就送你一道湯吧。”
湯?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何說起湯了。
緊接著,季家那位小姐直接抓著公雞,單手直接扯掉了那公雞的頭,鮮血直接呲到了寧婉兒的臉上,身上。
她隨意的將斷頭的雞丟給一旁傻了的下人身上:“送到廚房,給寧小姐燉一道王八燉雞,犒勞犒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