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捧著茶碗悠悠道:“聽說我們薄氏影業的老板,親自在南城盯了三天盒飯配送?”

薄祈翊只是垂眼。

小八擠進屏幕裡跟四哥打招呼,卻突然怪叫道:“四哥!你脖子上有口紅印!”

薄祈翊伸手擦了一下,指尖果真有淡淡的紅痕,想起剛才林之樾偷親他時狡黠的笑眼,他從容地扣緊領口。

“媽,還想吃南城的鹵水鴨嗎?給您寄過去。”

“少轉移話題!”三夫人笑罵,“我給你寄蓮香樓的嫁女餅,你分給劇組的大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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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祈翊不可能真的一直留在南城當“盒飯派送員”,初八復工後,他也要回港城了。

分隔兩地的兩人,又開始了“旅行青蛙”。

《雙生》一直拍到二月份才殺青。

殺青那日南城落了雨,林之樾蹲在片場屋檐下,看著手機裡薄祈翊發來的新照片。

深灰色西裝袖口別著一枚山茶花形狀的袖扣,背景是薄氏總部的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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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臉埋進膝蓋彎著眼笑,這是她剛送他的,他收到就戴上了。

遠處傳來場記的吆喝:“林老師!拍殺青照了!”

“來了!”林之樾收起手機,跑進了細雨裡。

但殺了青,不代表林之樾就空閑了。

她還要跟著主創們各地跑宣傳,天南地北各種飛,比原來還忙,所以“旅行青蛙”還在繼續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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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樾在機場貴賓室拍下自己做的咖啡拉花——花是山茶花;薄祈翊便在會議間隙回一張財務報表上的杜賓犬——他手繪的。

薄祈翊分享拍賣會上的古董琵琶,林之樾就傳來路演現場觀眾舉著的Q版手幅,手幅裡是劇裡的“姐姐”和劇外的姐夫。

......居然真有人磕她跟薄祈翊的CP。

林之樾有點臉紅。

從三月忙到了五月,宣傳才暫時告一段落,林之樾從京城返回到南城,在機場溜達了半個小時,聽見一句:“之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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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轉頭!

薄祈翊從港城飛到南城,兩人飛機是前後腳,所以約好在機場見。

林之樾立刻朝他跑去,薄祈翊立刻伸手接住她投過來的身體,胸口震動帶著笑意:“你爸媽沒有催你早點回家?”

“有啊。”她仰起頭親他的下巴,“但我想先見你。”

薄祈翊將她拉進機場的更衣室裡,迫不及待低頭吻了她。

口袋裡的手機不停震動,家族群裡,小七小八又在刷屏:“又被狗仔拍到啦!四哥和四嫂在機場擁抱!”

“嘖嘖嘖,這身高差,這氛圍感,比偶像劇還偶像劇,我能不能給四哥打視頻電話,讓他直播親給我們看啊!!”

三夫人:“@小七@小八,你們四哥停你們零花錢,可別來找我要。”

兩個活寶立刻消停了。

·

更衣室的門還緊閉著,這個闊別了數月的吻,持續了大半個小時,在要控制不住燎原時,才被兩人憑借意志力堪堪停下。

林之樾指尖揪著薄祈翊的襯衫袖扣,臉頰早就白裡透紅。

薄祈翊平復了許久的欲念,退開一點,拇指蹭掉她唇邊暈開的口紅,低聲說:“先跟我去酒店?”

“嗯......”林之樾將在口袋裡攥了很久的盒子塞進他掌心,“送你的禮物。”

女朋友喜歡送他禮物,薄祈翊這幾個月已經收了她不少東西,但還是饒有興致地打開,就看到黑色的絨布上躺著一條檀木手串。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林之樾撥了撥珠子,指著串珠子的線,有點小得意地說:“這不是普通的手串繩,這是琴弦,從我第一把琵琶上拆下來的,珠子也是我挑了很久的。”

用琵琶弦做手串,也就林小姐才想得出來這麼浪漫的禮物。

薄祈翊直接將手串拿出來戴上,尺寸分毫不差,泛紅的木珠貼著他冷白的腕骨,竟比名表更襯氣質。

“怎麼知道我手腕尺寸?”他問。

林之樾別開目光,含糊其辭:“摸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薄祈翊彎唇,又將手臂遞給她,林之樾笑眯眯地抱住。

兩人出了機場上了車,輝叔從駕駛座扭頭:“林小姐!”

林之樾意外:“輝叔,您什麼時候來的?”

輝叔嘿嘿笑:“我跟著四少爺來的啊,你們抱抱的時候,我就先到停車場開車了。咱們現在先去哪裡呀?”

林之樾不好意思地說:“先去四少爺的酒店,然後再送我回家。”

她這次離家幾個月,必須回家看爸爸媽媽,也得住在家裡,薄祈翊就只能在她家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下。

輝叔表示明白,將身體轉回去開車。

林之樾腦袋靠著薄祈翊的肩膀,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薄祈翊的手,車窗外的霓虹掠過她發梢,映得那串手串忽明忽暗。

薄祈翊忽然將一只小盒子遞給她:“殺青禮。”

他也給她准備了禮物!

林之樾馬上接過,盒子裡是一枚鑽石胸針,杜賓犬懶洋洋地趴在一片山茶花叢中,像在打盹,但耳朵立著,分明是在警惕著周圍,看著還是很神氣很厲害......就像某人。

林之樾驚喜地笑出聲:“這是定制的吧?好漂亮。”

“嗯,你殺青那天開始制作的。”薄祈翊道,“設計師是薄氏珠寶部的老工匠,年輕時專做龍鳳鐲的。”

“所以這是......”林之樾故意拖長音,“定情信物?”

“是聘禮的預告。”

薄祈翊接過胸針,為她別在心髒的位置,氣息拂過她耳垂,“林小姐收好了,將來要戴去見媒人的。”

林之樾被他這句話撩得心跳加速,更衣室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念頭,又如業火,死灰復燃。

·

嘀——的一聲,酒店房門打開,林之樾剛踏進玄關便被男人推到牆上。

薄祈翊的吻比方才更凶,手指勾著她毛衣下擺往上探,鑽石胸針的金屬邊硌在兩人胸口,涼意激得她輕顫。

混亂間不知誰碰開了窗簾遙控,整面落地窗的遮光簾徐徐拉開,十都朝會的夜色如星河傾瀉而入。

“薄祈翊......”

林之樾不受控地喘氣,“我答應我爸媽回家吃飯的......”

“我有分寸。”

他咬住她頸側紅痣,掌心貼著腰窩將人托起,“衣服,自己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