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她問他,不會是想拿她刺激他的太子妃吧?

他承認了。

既然如此,事情不該已經結束了嗎?

他還來這兒干什麼?

蕭墨栩看著她憤怒而尖銳的模樣,眸色更暗了,“你在吃醋?”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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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是不是瘋了?

雲淺氣笑出來,“蕭墨栩,你什麼毛病,看不出來我很討厭你嗎?”

“討厭我?”

男人咀嚼著這幾個字,可又仿佛完全沒聽懂她的意思,自顧自地道:“淺淺,這些年,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忘記過我?”

雲淺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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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低低地繼續道:“即便你成了西涼太子妃,即便你與姬君洛生了一個女兒,可也時常因為當初離開我而後悔,是不是?”

雲淺猛地震了一下,瞳孔劇烈收縮。

雖然此刻被他挑得怒意正盛,可他莫名其妙的問題,還是猝不及防地戳中了她的心防。

後悔嗎?

好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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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他的那幾年,她恨慕詩音不擇手段、用斷腸蠱這麼陰險的道東西來搶一個男人,她怨清妃自私狹隘,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義女,竟枉顧自己親生兒子的生死,無論如何也要拆散他們。

她委屈過、掙扎過,甚至無數次地想要回來看看他。

可是......從未後悔。

因為她知道,唯有如此,她愛的人才能好好活著。

雲淺閉上眼,嗓音啞了幾度,“從未。”

“你撒謊!”

蕭墨栩臉色驟然陰沉下去,眉梢眼角都透出一股陰鷙的戾氣,“若是不後悔,為什麼不與姬君洛同房?”

最後兩個字落下,雲淺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

她和姬君洛不同房的事,他怎麼會知道?

難道......是灩兒告訴他的?

那個小叛徒!

她驀地攥緊了手心,咬唇道:“我同不同房和我後不後悔有什麼關系?我早就說了,男人不是我的必需品,長時間對著同一個男人我覺得十分厭煩,所以才與他分開睡,你在自作多情什麼?”

“是麼?”

男人冷笑一聲,“那你當初在南詔,為什麼不與我分房?”

雲淺呼吸一緊。

蕭墨栩一步步地朝她逼近過來,漆黑的深眸仿佛要把她整個吸進去,“我們在一起兩年多的時間,還不夠你厭倦嗎?可那兩年你都沒有提出過分房,為什麼和他在一起不到兩個月,就分房睡了?”

他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她,犀利的雙眸仿佛能看透她的內心。

雲淺的手指掐得更緊,幾乎要崩斷自己的指甲。

她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她和姬君洛分房,當然是因為他們本來就不是那種關系——就連最初假裝同房的那兩個月,也是為了讓他們的“夫妻關系”看起來更真實,也讓灩兒的身份看起來更合情合理。

兩個月後,她便以親自喂養灩兒為由,名正言順地搬到了側殿。

這件事西涼很多人都知道,起初蕭墨栩剛到西涼皇宮的時候她也擔心過他會查到,但事實證明她想多了,他並不感興趣。

可她好不容易松了口氣,卻不想,他們都已經離開了西涼,他卻反而提起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