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深入骨髓,生不如死的痛楚,她至今都忘不掉!

她現在能和他各平共處,已經是她最大的善良!

裴衍心頭一痛,眼眶泛紅: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原諒我?”

時染眉心微不可察的蹙起,沒有說話。

裴衍當她默認,苦澀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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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剛邁出實驗室,他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倚靠在玻璃牆邊。

裴衍冷聲質問:“什麼時候在這裡的?”

“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

安南尷尬的摸了下鼻子,說:

“老大,不是我說你,你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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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迫切的想修復你們的關系,我能理解!

但是,時機不對!

時家剛遭遇那麼大一場“劫難”,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

時染要處理時氏的事,要給他四叔闖下的禍收尾,還要幫你一起治療知霖,她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

你在這個時候和她談孩子的事,不是直接往槍口上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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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安南羅裡吧嗦的說了一堆,裴衍本煩躁的心情,更加上火。

但仔細琢磨他的話,又有幾分道理。

裴衍側眸斜了安南一眼,“在你看來,我得怎麼做?”

“這個簡單,女人無非就是哄和寵!

以後無論時染說什麼,你統統滿足他,她讓你站著,你別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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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滿足她所有的需求,時間久了,就算她的心是石頭做的也會軟下來的。”

安南拍著胸脯,信心滿滿地說。

裴衍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自嘲道:

“我真是瘋了!竟然問你這個萬年單身漢這種問題。”

話落,大步流星的往電梯走。

“誒,你侮辱誰呢?單身漢怎麼了,我礙著誰了?我自由,我快樂!”

安南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喊完心裡又小聲的嘀咕了句:

“你倒是有老婆和孩子,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比我這個單身漢還可憐!”

裴衍聽見他的話,徑直走進電梯。

實驗室裡,時染因為裴衍離開時說的話,心情一陣煩亂。

原本快要調制好的香料,因她一個失神,不小心下錯劑量,最後只能重新調制。

時染煩躁的扔下手裡的藥材,癱坐在高腳椅上。

她以為裴衍已經想通,默認兩人只是孩子父母親的關系,誰知道他又想求和。

她就想不明白了,除了這張臉,她還是原來的時染。

五年前,他死活不喜歡她,現在卻又非她不可。

他不會是看中她這張整容後的臉吧?

叩!叩!

實驗的門突然被敲開,時宇抱著筆記本電腦走進來。

看著凌亂的實驗桌,小家伙皺起小眉毛,奶聲奶氣地問:

“媽咪,是誰惹你不開心了嗎?”

他媽咪做實驗從來不會把桌子弄得藥材到處都是,除非她心情不好。

“媽咪沒有不開心,就是剛才不小心灑掉一些藥劑。”

時染坐直身體,轉移話題:

“你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查到那輛車子的來歷了?”

“查到了。”時宇把筆記本電腦遞他媽咪,“打開就可以看到資料。”

時染翻開電腦,一目十行的掃過車主的資料,眉頭一緊。

從資料上來看,對方是個普通的上班族。

難道是她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