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堂姐和竹馬聯手陷害入獄。

挖眼、斷腿、切腎,最後被灌下一碗毒藥,死不瞑目。

可我生前相看兩厭的丈夫卻瘋了一般替我報仇,為我立碑,在我墓前絕望自殺。

再睜眼,我回到了五年前。

誓要讓渣男賤女嘗嘗我臨死前的痛苦。

最重要的是,我要好好補償我的丈夫,將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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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腔真心而來,他卻避之不及。

“阮辭,你不能把夢裡的幻想當做真實,我不愛你,永遠也不可能愛你。”

“我希望你配合離婚,讓我和我愛的女人在一起。”

我改變了這一世所有的因果線,也包括他愛我這條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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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辭,有人來看你了!”

阮辭穿著惡臭的囚服,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她僅剩的那只眼睛看清對面身穿高奢套裝的名媛後,像個瘋子一樣尖叫起來。

“阮雪妍,我是你親妹妹,你竟然陷害我坐牢,還有我的眼睛、我的腿、我被拿走的腎......你會有報應的!”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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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妍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幾乎要將她的頭皮扯下來。

“親妹妹?我們只是堂姐妹而已。

你一個千金小姐,要不是你爸媽短命死了,你又撞壞腦袋失去記憶,你能跟我這種普通人做姐妹嗎?

不過現在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連你的青梅竹馬都跟我求婚了。

既然你沒了利用價值,我就來給你個痛快!”

阮雪妍身後的兩個保鏢衝過來,將阮辭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阮雪妍尖銳的鞋跟踩在阮辭的脖子上,掐著她的雙頰,將毒藥灌進了她的嘴裡。

“我的好妹妹,你想看我的報應?下輩子吧,哈哈哈哈!”

阮雪妍刺耳的笑聲漸漸模糊,阮辭感覺到五髒六腑都在翻滾撕扯,劇烈的疼痛蔓延到全身,終於嘔出一口濃黑的鮮血。

瞪大眼睛,沒了氣息。

......

一周後。

盛大的婚禮現場,阮雪妍一襲高定婚紗踏上紅毯,一步步走向新郎——

那是阮辭生前為之付出一切的青梅竹馬,宋子琛。

阮辭這個孤魂野鬼飄在空中,無論如何痛罵,都沒讓這對渣男賤女臉上的笑容減少一分一毫。

此時,她生前拼命逃離的丈夫——司沉夜,攜刀而來,穿過人群。

一刀刺進了阮雪妍的胸口!

“這一刀,是為了我的阿辭。”

男人的眼神如地獄歸來的惡魔,陰鷙懾人。

阮家父母驚慌尖叫:“阮辭是個殺人犯,她在牢裡死都死了,關我們雪妍什麼事啊!”

司沉夜的眼神迸發出狂怒與毀天滅地的殺氣:“她是我的妻子,誰敢動她,誰就得死!”

他的手法熟練的更像是殺人無數的罪犯,一刀刀全都刺在阮雪妍的要害。

“啊!!!殺人了!!”

婚禮亂作一團,阮辭看著賓客四散而逃,而司沉夜如同浴血的魔鬼,獨自去了墓地。

阮辭的靈魂飄到墓前——

愛妻,阮辭之墓。

她的靈魂顫了顫。

五年婚姻,他們倆都說盡了絕情的話,離婚的時候也都毫不猶豫的簽了字,怎麼現在......

他愛她到這個地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阿辭......”

司沉夜單膝跪在墓碑前,將懷裡藏著的有些皺了的一束洋桔梗拿出來,細心的整理好每一片花瓣,放在地上。

“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花。”

男人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拂去碑上的殘雪,像是輕輕撫過阮辭的長發。

而後,他小心翼翼的傾身,吻了墓碑,低聲呢喃。

“阿辭,我知道你討厭我,我就越界這一次,以後不會再碰你的墓碑了,別生我的氣。”

聲音溫柔,姿態卑微。

剎那間,那些失去的記憶如同電影畫面一般在阮辭眼前迅速閃過,幾乎衝散她的靈魂。

司沉夜仍跪在墓碑前呢喃。

“阿辭,我給你報仇了。”

他拿出手槍,對准了自己的太陽穴。

微紅的雙眸中卻盛滿了極端偏執的愛意,和絕望的瘋狂。

“早知道,就不答應你離婚了。”

“這輩子是我不好,下輩子你教教我什麼是愛,我總能學會的。”

阮辭尖叫著俯衝過去:“司沉夜,你干什麼?住手!

司沉夜!我就在這裡!住手啊!”

她的靈魂徒勞的從司沉夜的身體裡穿過,聽到男人解脫般的呢喃——

“阿辭,我來找你了。”

砰——

“不要!!司沉夜,不要!啊!!!!”

阮辭的靈魂仿佛被子彈洞穿,痛得哀嚎痙攣。

倘若能重來一次,她定要這些人血債血償!

“不要——”

阮辭本能的呼喊著,掙扎著睜開眼睛,卻對上一雙血紅的雙眸。

司沉夜的嘴角沾染著殷紅的鮮血,整個人如墮入地獄的妖孽,眼中流露出野獸一般的渴望。

“好甜......”

阮辭聽到這熟悉的話,余光瞥到牆上大紅的“喜”字,身體狠狠一震!

這是......她被迫嫁給司沉夜的那一晚!

當晚,她對司沉夜又踢又打,又哭又罵,揚言自己寧死都不會嫁給這個變態。

恰逢司沉夜病發。

在怒意驅使下,硬生生從她的肩膀上扯下一塊肉來。

她不是死了嗎?這是在做夢嗎?

她還沒想明白,就被司沉夜掐著她的脖子扯回來。

男人如一頭嗜血的野獸,帶著毀天滅地的黑暗,周身都散發著讓人膽寒嗜血狠厲氣息。

他在撲上來的剎那,被阮辭的唇瓣封住。

天大地大,也不如先保命事大啊!

“......”

阮辭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方才如魔鬼一般的男人此刻手足無措的接受她的吻。

她主動解開紅色的喜服,送上了潤圓玉白的肩頭。

“司沉夜,你輕一點。

這一次,我不躲了,我哪都不去。”

司沉夜像一匹被安撫下來的狼,牙齒輕輕的劃過方才咬過的地方。

舌尖抵住,緩慢吸入甘甜。

......

清晨。

阮辭在誇張的大床上醒來,身旁空無一人,雪白的床單上只留下一片干涸的血跡。

她跳下床衝進浴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染成金色的頭發,全包的眼線和藍色帶閃片的眼影,誇張程度就差在臉上寫“精神小妹”四個字了。

可她的眼睛、她的腿都還好好的,她的腎也沒有被挖走!

她重生了!

重生在五年前,剛剛嫁給司沉夜的這一天!

她迫不及待的衝到樓下,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找到了餐廳。

終於看到那坐在輪椅上熟悉的身影。

深如寒潭的雙眸,唇薄而白,低頭時傲人的鼻梁展現出完美的骨相。

如謫仙般清冷又矜貴。

“司沉夜!”

她撲到了男人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久違的清冷氣息讓她的眼眶瞬間蓄滿了眼淚。

司沉夜黝黑的瞳仁中閃過一絲錯愕,利索的將她從懷裡拎了出來。

“我會盡快辦妥離婚的事情,你就當從來沒有嫁給我。”

冷冰冰的話如一盆涼水澆在阮辭頭上,將她拉回了現實——

前世,她並不知道司沉夜是在哪一刻愛上了這個作天作地的她,但是今天是他們倆第一次見面。

換言之——

此刻的司沉夜,不愛她。

“我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