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川南盧家的車沒跑了,就是不知道車裡的是誰。

不多時,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從人群後面擠出來,慌裡慌張的下了台階。

此人名叫馬旭威,是平州商會的副會長,同時也是此次會議的發起人。

看著門前對峙的兩輛車,馬旭威心中叫苦不迭。

敲了敲庫裡的南的車窗,沒開。

敲了敲賓利的車窗,也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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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旭威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但卻是敢怒不敢言。

雖說紀氏集團眼下好像大廈將傾的樣子,但瘦死的駱駝終歸比馬大。

這個時候跟紀天問交惡,明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萬一紀天問正在氣頭上,先把他給料理了,那可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沒辦法,馬旭威也只能站到兩輛車的中間,高舉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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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吧。”紀天問說道。

這麼僵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司機把手從喇嘛上拿開,腳也離開油門。

對面的司機,像是跟他商量好了一樣,也停下按喇叭和踩油門。

在場眾人頓時感覺耳朵清靜多了,但依舊還是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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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旭威高聲喊道:“兩位,先下車吧,會議馬上開始。”

韓冷月看向紀天問,見其點頭,按下開門按鍵。

紀天問當先下車,韓冷月和王玻波緊隨其後。

而對面的賓利車上,同樣下來三人。

分別是盧一諾、賀耀庭,以及孟元擎。

馬旭威抬起衣袖,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笑道:“兩位請。”

不是他不願意稱呼紀天問和盧一諾,而是雙方他都得罪不起。

這種情況下,必須小心謹慎。

不然的話,一旦先喊了其中一個,另一個覺得落了面子,最後倒霉的還是他。

紀天問和盧一諾互相對視,雙方沒有任何表情,沉默著走上台階,進入大門。

而停在大門前的兩輛車,也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

就那麼堵在大門外,誰也不肯先掛倒擋往後退。

“紀總,敢不敢跟我打個賭?”盧一諾把手伸進口袋,摸出一支煙。

點燃後,吸了一口,吐出濃郁的煙霧。

紀天問輕笑一聲,問道:“賭什麼?”

“就賭待會兒,我能不能當上平州商會的會長。”盧一諾說道。

紀天問追問道:“當上怎麼樣?當不上又怎麼樣?”

盧一諾回道:“我要是當上會長,就算我贏了,之前我欠你的一筆勾銷。”

“而且,你還得趴在床上,讓我用鞭子抽你一百下,過程我需要錄下來。”

“至於是否發到網上,這個看我心情。”

說完,不等紀天問開口說話,刻意把聲音壓低,說道:“要是我沒當上平州商會的會長,那就算我輸。”

“我會告訴你,接下來盧家針對你的計劃,方便你針對性的作出防備。”

紀天問搖頭失笑道:“你既然敢主動提出跟我打賭,說明你提前做好了准備。”

“沒猜錯的話,盧家已經跟擁有投票權的人,都打過招呼了。”

“這種必輸的局,你覺得我會跟你賭?”

盧一諾彈了彈煙灰,譏諷道:“不敢賭就說不敢賭,用不著找那麼多借口。”

“你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回的情報,對你來說很重要。”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紀天問沉默下來,眼神若有所思。

盧一諾所謂的情報,他肯定是想要的。

可問題是,眼下這種形勢,他只要賭,那就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