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中心就是汪文羽。每一次沉醉在她的柔情蜜意中時,他的內心都在反復告誡自己,紙包不住火,若不想將來追悔莫及,就必須收斂放縱的情感。然而,男人一旦嘗過那縱情的滋味,就如同脫韁的野馬,難以再被馴服。

曾經,他還能在理性與放縱之間小心翼翼地徘徊,努力尋找著平衡。

可小雙的遭遇,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頭。他暗自發誓,要好好守護身邊這些女人,不讓她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深陷這復雜的感情旋渦,他享受著其中的歡愉,可內心深處卻又被愧疚與擔憂緊緊纏繞,如同被一張無形的大網困住,越掙扎,束縛得越緊。

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也不知道未來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結局。但他知道,對於身邊其他曖昧的女人,他已經無法做到放手。此刻,他只能任由這復雜的情感洪流將自己裹挾著繼續前行。

正當他閉著眼睛,思緒沉浸在這如亂麻般的情感思緒中,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

坐在房門口的張春耕看到前來的女人,似乎有些印像,但是又叫不出名來。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滿是思索,嘴巴微微張開,想著來者是客,准備先打聲招呼。

前來的女人已先發聲道:“耕哥你好!”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山間潺潺的溪流,在這略顯沉悶的病房裡流淌開來。

張春耕這時才想起,前來的人是卓瑪,以前為了她的安全,蔣凡還特意安排他和伍文龍前去東莞麗晶酒店附近蹲守,確保她的安全。

當時他和伍文龍是在酒店外圍,沒有正面接觸過卓瑪,所以印像並不深刻,於是趕緊起身解釋:“卓瑪,先前還沒有想起,原來是你啊!”

蔣凡聽到卓瑪的聲音,激動地睜開眼睛,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臉上的疲憊與憂慮也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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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坐直身子,一只手用力撐著床邊,熱情地招呼道:“卓瑪,你怎麼來了?”聲音中,既有驚喜,也有意外。

卓瑪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病床邊,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微微歪著頭,俏皮地說道:“聽你這口氣,好像不歡迎我哦。”

“不是不是......”蔣凡趕緊擺手,隨即解釋道:“只是想到你可能不方便出現在這裡,所以有些驚訝。”

卓瑪調侃道:“現在就一只手活動,我是不是應該叫你一聲‘獨臂大俠’?”

蔣凡自嘲道:“我的綽號夠多,你就別再亂給我取綽號了嘛。你到這裡,祁東陽那邊沒啥問題吧。”

“聽說年後,市裡又有一次大調整,他害怕影響自己老爹的前途,近段時間都沒再去過麗晶酒店。”卓瑪簡單地解釋了幾句,然後認真看著蔣凡,繼續道:“我這一次過來,既是探望,也是告別。”

蔣凡見卓瑪神色認真中透著一絲決然,不禁一怔:“你要去哪兒?是不是又有人找你麻煩?”

“有你這個‘瘋子’護著,誰還敢找我麻煩?”卓瑪瞧見他緊張的模樣,心頭一暖,笑著打趣了兩句,才正色道,“梅朵勸我重回舞台,還幫我在北京一家酒吧找了份長期駐唱的機會。”

梅朵那次深夜探望蔣凡以後,再也沒有與蔣凡有過任何聯系,倒是和汪文羽、肖雨欣和郝夢有書信來往,蔣凡刻意回避與她有關的消息,從不找身邊三個女人詢問,梅朵的來信中說了什麼。

再聽到她的名字,他心頭泛起一絲熟悉又陌生的滋味,沉默片刻後,才故作平靜地點頭:“你天生就該站在台上,離開這兒也好......祝你像她一樣飛得更高。有事隨時找我,咱們永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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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瑪明白蔣凡情緒忽然低落的原因。她側目瞥了眼坐在門口的張春耕,欲言又止。

蔣凡會意,裝在見不得人的樣子,對張春耕神秘兮兮道:“春耕,我與卓瑪聊點私事,你在門外守著,有人來了好提前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