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他真那麼厲害?”

繁華商業街,女孩打開手機,壁紙恰好是位布衣青年。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穿布衣,惹得女孩嘟著薄唇,暗想等明天見到他,第一時間讓他換衣服。

旁邊七旬銀發阿婆,止步慈笑。

“傻丫頭,你瞧不上他?”老人回頭。

女孩貝齒輕咬薄唇,如清澈池水般的眸子滿是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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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匣悄然打開。

她柳眉微蹙:“奶奶,你看他和我同歲,穿著像個小老頭,白色布衣難看死了!”

“放肆!”老人龍頭杖頓了頓地。

咚的一聲,腳下石板四分五裂。

商業街小販,頓時都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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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很倔強,不改看法。

老人肅然說:“清荷,今晚我便要你記住,他為布衣,意在兩袖清風,你可知三年前,境外八十萬虎狼之師,囤積於邊疆,意欲何為?!”

“不知道,好像是邊境摩擦,最後人家不也退兵了!”

女孩認真回想。

老人用最平靜的語氣,卻說出讓人熱血沸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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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緩緩道:“它們當然得退兵,布衣立於邊境,境外虎狼豈敢不退!”

“一件布衣,震懾八十萬精銳!”

“他便是寧北!”

老人緩緩說出一件秘辛。

女孩失聲:“怎麼可能,一件衣服驚退八十萬敵人,他難道是神不成?”

“若這世間有人能封神,非他無二!”

老人有些倦了,帶女孩緩緩消失在繁華街道上。

當世若有人能封神,必是北境神話寧北無疑。

一介布衣,神一樣的男人!

他的傳奇,一句評語足矣。

人世間最可怖的布衣!

......

一老一少,消失在汴京市繁華的街頭。

遠在萬裡的汪洋大海,巨大客輪駛向東方。

客輪靠近門口的座位,坐著一位布衣青年,眸如星燦,俊俏唇角似乎永遠掛著謙遜笑意。

在座位靠內側,有位瘦弱老人局促不安,面部被猛火焚過的面頰,相當猙獰可怖。

他嘴唇干裂,冷汗直流。

布衣青年便是寧北,溫和開口:“老先生,這是口渴了?”

“有些!”瘦弱老人苦澀承認。

寧北遞來茶杯,沒有麻煩乘務員。

但老人飲水頻率,以及飲水量明顯高於常人,這不是口渴,是病!

有些酷似創傷性後遺症!

寧北靜等老人喝完水,詢問:“老先生身上的傷,是大火造成的?”

“我當過消防兵,五年前汴京大火,隨著中隊衝進去滅火,我這人命硬,燒成這樣都沒死。”

老人唇角掛著自嘲。

那場大火的恐怖,火浪衝天數十米之高,吞噬了整個中隊,更把他燒成這不人不鬼的樣子。

人活於世,面目全非,何其殘忍!

寧北作為傾聽者,聽著老人講訴當年那場大火的凶猛,察覺水杯見底,起身去買了些礦泉水。

等寧北再回身時,卻發現座位已空。

在公共熱水機前,老人干瘦雙手,卻只有六指,游輪一整天的航行,讓滴水未進的他,早已經有些餓了。

老人身後,站著黑衣西裝大漢,皺眉催促:“老東西,你墨跡啥呢!”

“對不起,我這就好......”

老人身體有缺,被人催促下,有些緊張的關掉水龍頭轉身要走。

結果大漢耐心早就耗盡,強推老人一把,迫切拿出水晶杯接熱水。

老人身體搖晃,泡面盒脫手而出,料湯灑了一地......

在走道前方,坐著白淨青年,腳下滿是狼藉,滾落著泡面盒,眼神陰霾,跳動著怒火,冷笑:“你這老狗,特麼的找死呢!”

啪!

白淨青年豁然起身,一巴掌落在老人臉上。

老人蹌踉後退數步,險些倒地。

那西裝大漢回頭臉色發白:“梁少,您......您沒事吧?”

“你覺得呢?”白淨青年梁宇瞥去一個眼神。

西裝大漢本就是保鏢,渾身一顫,轉身對老人拳打腳踢,怒罵:“不長眼的老東西,知道你惹到誰的嗎?”

汴京市七大豪門,梁家的二少爺梁宇!

放眼汴京,梁家根深蒂固,近幾年風生水起,愈發風光,隱約有望坐上七大豪門之首的位置。

在汴京,就沒他梁宇惹不起的人!

周圍座位的乘客,眼神畏懼,無一人上前勸阻幫忙。

梁家的人,放眼汴京沒幾家惹得起。

偏偏這一刻,有人站了出來。

眾目睽睽下。

寧北布衣無塵,薄唇微動:“再動他一分,我斬你滿門!”

唰!

全場寂靜無聲。

這人誰啊?

連梁家的人都敢惹,縱觀汴京,怕是另外幾家豪門,也不敢放言滅梁家滿門啊。

保鏢身形一滯,拳頭停留在半空。

梁宇怒笑:“你特麼誰啊,給我繼續打!”